“荒唐!”刚坐到上座的四长老勃然大怒,怒而起身。“独大师是青云宗五长老,也是一名五品炼器师,收徒一向严谨,这么多年,多少人想拜入他的门下都没成功,岂会因为一块石头就草率地认下弟子,还是要传承衣钵的亲传弟子?”
“我昨日听说他收徒,尤为高兴,还特意派人问过。独大师说赵明器基础扎实,炼器天赋不同凡响,有上三品的潜力,是我们青云宗将来的顶梁柱,你怎么能如此侮辱他?”
“荒唐,简直荒唐!”
赵长老一双眼睛睁得老大,颇带恶意的紧盯着罗梦白。
“说来也是,怪老头哪那么容易被骗?”
“可这小子说假话还敢敲登天鼓,不怕查出来吗?这要是查出来,估计不是逐出山门那么简单了?”
“说起来,他叫罗梦白?该不会是大小姐那个......”
不少人偷偷用目光搜寻周黛,刚才还在的人却不见了。
好家伙,这个罗梦白也不简单啊,这几个月发生的几件大事,竟然都和他扯上关系了。
罗梦白神色从容:“四长老,真相到底如何,叫来独大师一问便知,他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收徒也可当面了解。”
四长老连连冷笑:“门内就五个长老,每天除了修行还要兼顾全宗大大小小的事情,因为你,我放下了今日的业绩考核,你还想要独长老过来?”
“事关独大师弟子,叫来问问也好。”金甲战士道。
赵长老厉声说道:“王将军,我青云宗遵守大唐律法,罗梦白击鼓鸣冤,我作为长老亲自问询。但此过程、处理结果是我们青云宗内部之事,大唐无权干涉!”
金甲战士皱眉,一时间没有说话。
大唐和各宗门之间的关系向来复杂,彼此制衡,他是来等机缘的,不敢轻易开口惹祸。
罗梦白双目微抬,心中有些寒意,果然公平从来都不是求来的,好在他提前有了准备,就是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那赵长老,您觉得该怎么判?说难听点,不是没有办法,我怎么会敲登天鼓。”
“我怀疑赵明器欺骗长老,不惜声誉,不惜前途,甚至不惜生命,难道您一句我觉得他没错就解决了吗?”
既然看出赵长老和赵明器穿一条裤子,罗梦白索性撕破脸,闹就闹大点,绝处才能逢生!
“我是一个小人物,一天之前甚至只是青云宗数千外门弟子中毫不起眼的一员,您可以轻易审判我,但如此草率行事,堵得住悠悠众口吗?”
“总不能半点证据都无,您来一句我觉得不是赵明器的问题,就是我罗梦白的问题吧?”
“难不成您判断的标准不是真相事实,而是姓氏关系?”
赵长老面皮僵硬,脸色肉眼可见的涨红,他哪遇到过敢如此和他刚正面的人。
吃瓜群众这次不敢说话了,只敢彼此对视,心中暗叹一句:
牛哇!
可是罗梦白还没有结束,他对金甲战士拱了拱手说道:
“王将军,我大唐依律治国,以赵长老的处事方法,这登天鼓不是成了门面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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