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总是阴雨连绵,出门时外面的空气中都是很重的潮湿感。
宋晚辞的风寒症状要比上次严重许多,这次是持续的高烧不退,体弱加生病许久的缘故,身体已经产生了耐药性。
又花粉过敏,单单地吃药已经没有了治疗效果。
因为需要去看心理医生的原因,宋晚辞今天本来也是要去医院的,但风寒太严重了些,也没有心力去看心理医生了。
宋晚辞吃了药后,更觉得不舒服,整个人都是昏昏沉沉的。吃了药后,一觉睡到了下午,也没有吃午餐。
醒来时已经是傍晚,外面的天色是暗沉的。
刚醒来,原本绾好的乌发也是凌乱的,宋晚辞抬手,无意识的摁了下眉心。
她起身下床,缓慢地走到了门口,手指搭在冰凉的金属扶手上,恢复了一丝清醒的意识。
她还未开门,扶手就已经转动,随后木质的门被人推开。
太过于突然,宋晚辞没有避开,门的边缘磕到了她的膝盖。
缓慢的疼痛感传来,到底是生着病,痛感也弱了许多。
宋晚辞站在原地,迟缓地往后退了一步。
门早在碰到宋晚辞时就已经停了下来。
只打开了一小道门缝,隔着这条缝隙,宋晚辞抬眸望过去。
薄景年立于门外,眉眼清晰的注视着宋晚辞,然后垂下眸子去看她的膝盖。
已经微微泛红,在白瓷一般的皮肤上倒也显眼。
他淡淡收回视线,推开门走进去。
“去坐着。”他说道。
宋晚辞停在原地几秒,最后照做,她走到床边,缓慢地坐下。
她侧目眸子看着一边的薄景年,他弯腰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盒药用喷雾剂。
薄景年转身向她走来,立于宋晚辞面前时,淡淡垂眸,然后将手里的喷雾剂递给她。
宋晚辞注视着他修长的手指,最后接过。
刚从公司回来的缘故,薄景年并未脱下他的西装,领带也没有解下。
他将药递给宋晚辞后,抬手西装里的白色衬衫袖口微露,他垂眸动作斯文优雅地解下袖口精致名贵的银色袖扣。
做好这一切后,他弯腰取走了宋晚辞手里拿着的喷雾剂瓶。
宋晚辞的身体要比旁人脆弱许多,一些小的磕碰明天那一处皮肤上就会泛青。
.所以温园里长备着药物。
薄景年低头,动作轻缓地替宋晚辞上好了药。
发着烧的缘故,本就热的皮肤因为药物喷上去后发挥了疗效,反而烫了起来,极不舒服。
薄景年上好药后,目光在泛红处停顿了几秒,收回手时指尖触到了那块皮肤。
微微的酥麻之意。
与宋晚辞不同,他的手是凉的,触碰到皮肤时,驱散了一点热意。
宋晚辞怔了下,随后移开目光。
“体温量过了?”薄景年将喷雾剂收回,然后垂眸问道。
宋晚辞摇头,嗓音也有些哑,“没有。”
生着病的人思绪迟缓,连话也是不愿意多讲的。
宋晚辞回答完,气氛安静了好一会,等她抬眸看过去的时候,正好撞进了薄景年深邃幽然的眸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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