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作坊?
司臣韫看向眼前这间绿藤盘绕的古木小屋,因为从上个世纪就屹立于此,历经风霜的牌匾看起来略有几分老旧,的确是不起眼的小作坊模样。
但偏就是这不起眼的小铺子,里面每一件衣服都来头不小,甚至有些衣服是大师亲自缝制而成。
“小孩就是眼皮子浅,这里边的衣服可比那些奢侈品强多了!”他说着,抬手拍了下叶晚意的后脑勺,推着她走进店里。
叶晚意有些不服气的挣开他:“我才不是小孩,我还有两天就要成年了!”
“那在这两天里,你还是个没成年的小孩!”司臣韫怼的叶晚意哑口无言。
这时,一个穿着中山装的老汉走来,他是店铺的掌柜,同司臣韫亲切的打了声招呼后,好奇的看向叶晚意:“臣韫,这位小兄弟是?”
“他是我大哥故人的孩子,刚从乡下来,我带他来店里做几身衣服。”司臣韫说着,目光探向里屋,“赵掌柜,秦师傅呢?”
秦师傅是赵掌柜的妻子,他们都是上个世纪的人,见证了旧时代的最后一场革命,因此习惯了旧时代的称呼。
说曹操曹操到,一个身着墨色旗袍,一头白发用白玉簪挽成髻的老妇从里屋缓缓走了出来——这就是名誉云城的第一裁缝,秦芳华!
叶晚意眼里划过一抹惊艳,好一个端庄秀丽的老太太!
司臣韫同秦师傅说明了来由后,秦师傅便拿出量尺贴向叶晚意,要为她量尺寸。
不料,叶晚意却一个闪躲,避开了秦师傅。
叶晚意虽然穿了束胸,但按照秦师傅多年的经验,一定还是会摸出她的胸围不对劲!
她躲到司臣韫身后,故作一副怯生生的模样:“七叔,我知道自己的身高尺寸,还是不劳烦秦师傅了!”
这个举动,俨然一副害羞的模样。
秦师傅和赵掌柜面面相觑,纷纷取笑出声:“哎哟,小兄弟原来是害羞了!”
“臣韫,你带来的这小子可真有意思,只是量尺寸而已,就害羞的跟个姑娘家似的!”
司臣韫几乎黑着脸,将躲在自己身后的叶晚意给拽了出来:“只是量个尺寸而已,你一介堂堂男儿有什么好害羞的?没出息!”
这臭小子,真是太娘了!
他看着就一肚子火!
叶晚意只要不露馅,才不管他们如何取笑自己,报了自己的三围尺寸,又简单说了下对衣服的要求,便和司臣韫一起告辞。
可临走时,秦师傅却突然顽疾发作,浑身起了大片大片的疹子,病情加剧的很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脸上和四肢都遍布风团。
秦师傅痒的抓心挠肝,让丈夫赶紧去帮自己拿药。
叶晚意一眼就分辨出秦师傅的病症,沉声道:“荨麻疹!”
司臣韫看她一眼:“你怎么知道?”
“我不光知道,我还知道可以治这个病的法子。”叶晚意说的云淡风轻,眉眼间却充斥着胸有成竹的光芒。
司臣韫就觉得叶晚意口出狂言。
秦师傅的顽疾就连医生都束手无策,区区一个从乡下来的小子怎么可能治得好!
这时,赵掌柜从里屋折回来,匆匆忙忙的打开一个药瓶倒出两粒小药丸,就给妻子服下。
可这药效哪是那么快就来的?
秦师傅仍痒的厉害,她知晓自己这个病越是抓,就越是严重,所以极力克制自己不要抓那些疹子。
忽的,她看向面色沉着的叶晚意,颤着声音问道:“晚意,你刚才说你能治我这个病,是真的吗?”
叶晚意点头,答道:“我会针灸,可以根治荨麻疹。”
听到这话,司臣韫和赵掌柜面面相觑,都觉得叶晚意是在胡闹。
赵掌柜不禁质疑道:“小兄弟,我妻子的顽疾看了许多名医,吃了许多药都无济于事,针灸能行吗?”
司臣韫也不大相信叶晚意:“你在乡下连上学都是问题,怎么还会针灸?叶晚意,给人看病这种事可不能胡闹!”
叶晚意无所谓的耸耸肩:“既然你们不相信我,那就让她老人家继续受苦咯!”
“我相信你!”秦师傅痛苦至极,干脆死马当活马医。
赵掌柜伏在妻子耳边压低声音劝道:“芳华,你怎么能相信一个孩子的话?针灸可不是闹着玩的,万一要是把你错扎出毛病来,可就得不偿失了!”
秦师傅隐忍的攥紧了手心,一双拳头骨节泛着冷白:“这个病折磨了我一辈子,要是再治不好,我宁愿提前进棺材!”
说着,一双历经沧桑的眼眸看向叶晚意:“晚意,我家正好有一副针灸的工具,拜托你帮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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