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姜容捅伤了老妇人后,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人来姜容这里拿东西。也是自从那事后,姜容就变得更加沉默寡言,他整日冷淡着一张脸,只有在面对冬知时才有那么一点温情。
人软弱了就会被人欺,姜容不得不狠下来。
刚生产完按理是要补一补的,姜容本来就瘦他自己是知道的,来到这边后更是瘦了很多,连孩子也比别人家的小了很多。他想自己吃好一点,或许就有奶水喂孩子,可又实在没什么东西吃。
刚开始感觉自己涨奶的时候,姜容心里是不接受的,他已经怪异之极了,为什么老天爷还要让他变得更加怪异,明明是平坦的胸膛,却会分泌奶水,简直是个笑话,可他现在又庆幸,庆幸自己可以养活孩子,而不用在冰天雪地里求助生产了孩子的妇人。
一连几日腰腹酸痛,姜容强撑着起身洗尿布和孩子衣裳,柴火也不剩很多,没有热水就只能用冷水洗,洗完了衣裳姜容都不敢碰孩子,要过很久双手才能不那么冰。
往日纤细柔软的手指现在又红又肿,关节处的冻疮流出脓来,手指僵硬,姜容捧了杯热水喝下,肚子没那么痛了,手指也恢复了点知觉。
小冬知大概是知道他很辛苦的,吃饱了就不吵不闹,黑黢黢的大眼睛随着姜容的动作滴溜溜的转,有时候不知看到什么好笑的,就咯咯笑起来,惹得姜容放下手中的事去亲亲他。
“爹爹的小冬知冷不冷呀?”姜容用脸蹭了蹭冬知的脸,柔声说着。
“呀呀!”
“不冷呀。”姜容将他抱了起来,在屋子里走动了下。
冬知目不转睛看着窗外,嘴里咿呀咿呀的,姜容也看过去,见天空飘起了鹅毛大雪,纷纷扬扬,带着奇妙的美。
三天前已经下过一场大雪,再来一场就是灾事,姜容心里忧虑更甚,他的小木屋虽然加固过了,可也不是很结实,万一被大雪压塌了,该怎么办。
让他没想到的是,他的木屋却成了村里唯一没被压塌的房屋。
大雪整整下了一天一夜,许多人家就是在夜晚屋顶突然崩塌,整家人都被埋在了里面,等第二日被人发现时,早就成了几具冰凉的尸体了。
存活下来的村人不多,大多都是穷凶极恶之人,他们盯上了姜容还算坚固的小木屋。
搜刮了大雪之下掩埋的粮食,三个的男人背着麻袋敲开了姜容的门。
姜容最怕他们,尤其为首那个魁梧丑陋的男人,姜容依稀记得他叫黑豹,他几乎下意识想要关上门,“你们……有什么事吗?”
男人把粮食扔到地上,看了姜容一眼,注意到了姜容瘪了下去的肚子。
“去做饭。”
几个男人围在炉子旁,生起了火,声音粗犷,骂骂咧咧。
“他娘的,这下人死绝了,我看我们兄弟几个也活不了几天,真他娘的冻死人。”
“去年还有婆娘孩子,今年就剩咱们哥儿几个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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