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拳头硬了。
“不过,杰,你真的要带着这四朵花跟其他人对战吗?四朵扭来扭去、还会跳舞的花!”栗本望给夏油杰形容了一下那种场面,“难不成让它们拿着萨克斯在后面为你伴奏么?”
沉默的夏油杰也想起来那种魔性的精神污染玩具。其实这几朵花的能力还是有的,可以在一瞬间放出大量花粉,致使对手吸入后产生幻觉,无法自拔。
但他莫名其妙不想使用黄花了。
第五层的房间又比其他楼层复杂了不少,三个强力输出各选择了一个方向去独自探索。
夏油杰进入了四朵黄花下方的黑暗房间,五条悟选择进入庭院上方的房间,而栗本望则进入了地牢。
地牢里有两个似乎关着人类的牢房,女人的尖叫,男人的低吼。栗本望准备透过铁门看看里面,眼前一黑,他大概失去了几秒钟的意识。
等他从眩晕中恢复过来,空荡荡的牢房里什么也没有,真奇怪。他又多望了一眼,难不成是自己刚刚幻听了?
他们三个人并没有遇到太多的障碍,仿佛这一切已经被什么人通关过一次的样子。
噼里啪啦的十分钟后,他们又在庭院中央重聚,汇报自己的成果。
夏油杰:“我打碎了一些雕像。”
五条悟:“我打碎了一些药柜。”
栗本望:“我就是踩到了一些头盖骨……在一个深不见底的水池上,漂着死掉的蝌蚪,我抱着的青蛙跳了进去,也死掉了。”
“我们去的地方都没有路可走的话,难不成,刚刚门旁的那个破洞才是要进去的地方?”
他提出的猜想让夏油杰和五条悟沉默了,他们还以为是这栋房子年久失修,原来他们居然要扮演一把掉入兔子洞的爱丽丝吗?
特大号爱丽丝五条悟和夏油杰勉勉强强塞入洞里,正常型号爱丽丝栗本望轻轻松松跳进去。
再穿过一暗一明两个走廊,他们终于到达了魔女的卧室。里面住着的人到底是跋扈的红桃皇后,还是优雅的白皇后呢?
卧室的门锁咔嗒转动了两圈,简单地被五条悟打开了,他的手正在门把上使劲。
不要,我不希望被别人看到这副模样……
你们不要进来……
我不是怪物……
整栋房子里的玫瑰在一瞬间枯萎殆尽,如烧焦般一点点蜷缩着,紫发女孩满心苦涩,她只想一个人在房间里腐烂。
她没有能阻止艾莲夺回身体,她也没有能力消灭黑猫。她还有很多无能为力的事情,这些负担足以压垮薇奥拉小小的心。
十三岁的薇奥拉曾以为失去母亲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事,而父亲对准她的木仓口更是一种撕心裂肺的绝望。她恨过满口谎言的艾莲,也恨那个愚蠢天真的自己。
何必再来知晓我的故事呢?
我的嗓子已经说不出来一句话。
我的眼睛已经看不见一个人。
我的双脚已经无法奔跑。
我不能再给父亲带去灾难了。
我只能深深地诅咒着、诅咒着魔女。
魔女既是她,也是我自己。
薇奥拉的诅咒也许是传达到了另外一边,同样躺在床上承受痛苦的,还有使用薇奥拉身体的艾莲。
她的脸、脖颈和双腿正在化脓、渗血中渐渐溃烂,关节处升起一种寒意的疼痛,病魔正在用冰冷的锥子钻进她的骨缝里敲击。
艾莲在病床上崩溃地叫喊着,这份再熟悉不过的病痛,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她明明拥有了一副再健康不过的身躯,难道是黑猫欺骗了她?
医院的护士赶来给她注射了镇定的药剂,帮助这孩子缓解病痛的折磨。
药剂流入血管,艾莲的眼皮逐渐沉重,一旁的护士拿着绷带走来,试图给她包扎溃烂的伤口。她望着护士茶色的发丝,迷迷糊糊地想张口说“不要”,又在下一刻陷入了沉睡。
门外的医生同薇奥拉的父亲讲着话,他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奇怪的疾病,实在无能为力。就算是转到东京的大医院,按照女孩目前病情急剧恶化的情况,也撑不了多久。
那种肉眼可见的溃烂速度,各项不正常的检测数据,面对这种奇怪的绝症,他实在给不出安慰了。
医生叹息一声:“这种病实在太奇怪了,没有病因,没有源头,简直就像是一个诅咒……”
焦头烂额的男人猛然想到了森林,以及自己在森林里遇到的只剩下半身的怪物。或许,是那个怪物深深诅咒了自己的女儿吗?
想到这里,走投无路的男人决心要去森林深处找到那个怪物。在离开前,男人交足了医药的费用,拜托医院尽力救治自己的女儿。
感动于父亲对女儿的坚持,医生决意再去联系自己的教授。病房里只剩下金发女孩安静地躺在床上,换好药的护士也相继离开。
窗外的树在风中沙沙作响,一只四肢矫健的黑猫爬上大树,站在枝头望着病房里的金发女孩。
黑猫一跃跳上窗台,用自己的尾巴点了点窗户,在一股无形力量的作用下,病房的窗户自动打开,仿佛在欢迎着它。
“艾莲,快醒来吧,好戏才刚刚开始,现在可不是睡觉的时候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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