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无对证,这鲁南会不会是背锅的?”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们目前的调查结果就是这样。还有,八卦一下,本市的第一人民医院收治了一名树人病。刚开始都说是不传染,结果,几名医务人员都被传染了。”
“这个树人病不是遗传性疾病吗?”
“这我也不知道了。那个梅教授怎么还不来?这么久没见他,倒是有些想他了。他对这样的事情肯定感兴趣。”
郑和平闻言,抬头看了吕科长两眼,怎么都没办法把这两人能联系到一起,也不曾想这吕科长竟然会对梅贻斓这样的书呆子感兴趣。“他要是能治好,那就会跟感兴趣了。”
“头,梅贻斓来北迪了。带了好多设备,仪器。沈同泽也一起从坤城过来了。”钱多乐满脸兴奋的冲了进来。
郑和平抬起头,看了钱多乐一眼,心说,这沈同泽怎么一会事,为什么都不和我招呼一声。于是他满脸不悦的扫了钱多乐一眼并不吱声。
可钱多乐才不管那么多,他非常没眼色的继续说:“头,这次要是在去鸡冠山的那个古墓,算我一个啊!你看我,身强体壮,至少可以给你背背设备,扛扛仪器什么的。再者,免得那些邪门歪道的玩意就可着欺负你一个。”
什么玩意呀,这梗是过不去了吗?不就是倒霉了点,手闲了点,每次都成为天选的实验者了吗?至于吗?郑和平闷闷不乐,吕科长却和兴奋:“梅贻斓来了,我去看看他。我的那个法医同事范法医还一直念叨他呢?”
“你们单位的法医不是姓季吗?”
“我们单位又不是一个法医,范法医的儿子小林还是曹严青的主治医生,你们不是打过交道了吗?”
“郑领导,吕科长好!过来给您二位报个道。”
吕科长一回头,看见梅贻斓,高兴的上前把梅贻斓拥抱了一把:“梅大教授,你总算又过来了,还有好几个事情跟你说呢!”
“什么事?”梅贻斓笑眯眯的问。
郑和平看着吕科长和梅贻斓热络的模样有些怀疑这吕科长来这里找自己压根不是来和他探讨案件,而是为了打探梅贻斓的消息。
“你要是不累的话,就和我去一趟北迪市公安局的法医科。”
“可以,现在吗?”
“嗯。范法医说她从业快三十年了,第一次碰到这样的情况。”
吕科长的这个举动让郑和平非常不爽,心说,当我不存在是吗?讨论案子的时候热火朝天,其实还是有藏着,掖着的。
“郑处,不好意思,我这单位上还有点事,得借用这梅教授一用。”
“那是梅教授的自由。我也没那个权力支使梅教授。不过,吕科长若是不介意的话,我也想去看看,增长增长见识。说不准有什么新的发现呢?”
吕科长楞了一下,“哦,那郑处就一起吧!”
一句森森白骨摆的整整齐齐放在解剖台上。郑和平纳闷的问:“吕科长,你就带我们看这个?”
“三天前,他还是活蹦乱跳的一个人,就不小心把身上划伤了几处,就变成眼下我们看到的这个样子。”
“啊?”郑和平闻言愣住了。他转头看梅贻斓,梅贻斓脸上的神情毫无变化。郑和平心说,这果然专业的和我就是不一样,脸上连点波澜起伏都没有。
“你们是怎么发现这具尸体的?”
“这是利宁生物制药前化验室主任。”
“他不是在看守所吗?”
“是的,就是在看守所里出的事。”
“看守所里怎么出的事?”郑和平更是一头雾水。
“组织他们做手工活时,他故意把自己弄伤,然后简单消毒包扎后,一个晚上睡起来,就变成这样了。肌肉组织一点都没有,内脏也都没有,只有一副骨架子。床单,被子上都是些黏糊糊的组织液,腥臭难闻。”
“黏糊糊的组织液应该是¤号复合细菌制剂分解内脏时内脏的分解液。这种病菌分解肌肉和脂肪组织分解液是不同的。”
“你知道是怎么回事?”范法医有些欣喜。
“是的。如果是这样,你们得查查这个药物的来源了。制造这种制剂难的是找到这种细菌。”
吕科长像想到了什么,“范法医,你还记不记得半个月前,我们在余家村发现了四副人体骨架。你们还说做了骨骼分析应该是死亡不超过两天的人,可是完全没有肌肉组织,没办法找到其他有用的线索,那个案子就不了了之了?”
“是的。我也是这么想。所以,就想问问梅教授有何高见?”
“尸体完全变成一副骨架,那也没办法从这上面找到有价值的信息了。”
“你既然知道这种细菌制剂,这么稀少难取得,梅贻斓你应该是有方向的。”郑和平一针见血的指出。上次梅贻斓在古墓的大榕树树洞里独自和那个神秘人交流了一个小时之久,可出来后,什么都没说,郑和平在心里对此事就一直有所怀疑,现在梅贻斓又说自己不能提供有效信息,这让郑和平加深的对梅贻斓的怀疑。
“这是一种新型病毒制剂,还不能确切的知道来源。我也是第一次见到。以前也是未曾听过,未曾见过。”
“没见过,那你是怎么看一眼就知道的?”
梅贻斓看着咄咄逼人的郑和平也不知道如何解释。他也是在花乔木爷爷给他的手稿上才知道有这么一种细菌病毒,但是他对其他的事情还真是一无所知。花乔木的爷爷甚至都没告诉他这本手稿的来历。只是嘱咐他一定保管好,不能外泄。因为这份手稿的瑰意琦行,和璧隋珠,他出于科研人的良心,不能剽窃别人的心血。后来,他问过花乔木,花乔木只是说她也不清楚,她猜测是她父亲花奇临终前交给爷爷的手稿,但也不确定。
因为父亲,母亲对于花乔木来说都是素未谋面的陌生人。在她的世界里,这爸爸,妈妈只是一个词汇,没有一个具化的形象。花乔木爸爸,妈妈的生平对于爷爷,奶奶是禁忌,他们不提,花乔木自然也不会问。只是对于这份手稿她却很坚决的说,她爷爷既然选择赠送于他,就让他安心收着,好好研究,不要辜负她爷爷的一片心意。毕竟好刀用在刀刃上,好庄稼种在节令上。她认为她爷爷这样的安排非常合理。
花乔木的爷爷死前满脸决绝的念着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的样子还历历在目,梅贻斓心中是十分敬佩的,他相信花乔木的爷爷是一个道德高尚的人。只是,人已经走了,无处去问源头,现在说这个手稿的事情,且不说自己答应了花乔木爷爷,在章强没落网之前,不允许透露自己得到手稿的事情,就是能说,自己现在也不会说。这一说,不但给花乔木的爷爷泼了脏水,也会影响花乔木。
见梅贻斓哑口无言,郑和平对梅贻斓的怀疑又加深了几分:“梅教授,是不是给个理由先?”
“这书本上见过的理论知识,或者推测变成现实,可能性很大。但这种细菌病毒我确实是第一次见。如果说,学过这种理论的人都应该知道是谁造出了这种制剂,又是谁使用的话,这个圈子还是比较大的。我没办法根据这个推测。”
“你能制作出来这个细菌病毒制剂吗?”郑和平对梅贻斓的回答显然不满意。
“很抱歉,我没这个本事。我研究的课题不是这种细菌。”
“那你总知道是谁在研究这个课题吧?”
“确实不知道。每个研究组的研究课题都是保密的,除非已经有了研究成果,而且申请了专利的。”
“我们这讨论案情呢,郑处这是干什么?没有人十全十美,什么都知道。范法医,你说是不是?”吕科长见势不对,立马圆场。
“是啊,我干了三十年法医了,经常会碰到新情况。”范法医马上很有眼色的捧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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