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梅贻斓在对葵宝仔细检查,杨局碰了碰郑和平,两人便一起走出去了。
“你怎么看梅贻斓?”杨局单刀直入。
郑和平搔了下后脑,被这冷不防的问话弄懵了,他张嘴啊了几声,还是不知道该怎么组织语言回答。
见郑和平不语,杨局又说:“我觉得我们的队伍里缺少这么一个高智商的人。回头争取一下。”
郑和平闻言愣了楞,为什么杨局说的是高智商而不是医学专家呢?“杨局,作为一个普通的人,他能接受我们队伍里的各种族群吗?”他有些疑惑,但也有些期待。
“也许对于梅贻斓这样的微生物学家,任何他没见过的物种对于他来说还给他开辟了一种新的研究方向呢?和平啊,永远不要用我们这样普通人的见解去解析这些高智商,高学识的人。”杨局有些语重心长的说。
郑和平心中一动:“杨局,这些村民就没给你们屋里投放这些个毒气弹吗?”
杨局歪了郑和平一眼:“梅教授对房间消过毒。而且,我们门窗都是关着的。”
郑和平更加惊讶了:“那他怎么知道这些村民会~~~~”
“因为他要掘坟呀!”杨局没好气的回答。
这时,钱多乐抱着葵宝从会议室出来了,只听梅贻斓在安排:“孔韫,你去再找一套防护服交给冬羽。冬羽,你把花乔木身上所有的衣物都扒光,从头到脚好好用我配制好的药水冲洗,然后,就光着把防护服穿上。我一会给她配点药,少量给水,只要能吃下去就好。吃完药以后,八个小时以上禁水禁食。”
郑和平好奇的问:“这是要把花乔木移到那里去?”
“梅教授让我们把葵宝安置到他们的房子去。说是这会议室里的空气污染太严重,怕葵宝受不了。”钱多乐随口答了一嘴。
郑和平点了点头,还是有些想不通梅贻斓为什么会先知先觉的配制药水消毒防范,于是他默默的看着梅贻斓给葵宝配药。他瞥了眼葵宝,只见葵宝脸色发黑,浑身僵硬,一副有进气没出气,半死不活的样子。他撮了下牙花子,冷不丁问:“梅教授,能给科普一下吗?”
梅贻斓停下手中的工作,看了看郑和平,似笑非笑:“村民收集了一种能麻痹神经,使人致幻的孢子粉。你们敞着房门,窗户,给他们提供了便利。”
“那梅教授怎么就马上知道配什么药呢?”郑和平问出了心中的疑虑。
“那些坟墓和村民告诉我的。”
郑和平闻言一怔,反复思索梅贻斓这句话的含义,无果。当他的目光无意中扫过梅贻斓手边的瓶瓶罐罐时,终于有些释然的想:“也许在医生的视角里,每一种病菌就对应着每一种杀菌方式,他们已经在行为上形成了一种条件反射,所以,我看到的是坟墓的埋葬方式和这背后的故事,而梅贻斓看见的只有致病原因和治疗方式。”
一行人折腾了一夜,终于熬到了天亮。雨也停了,远处的山被浓白的雾气笼罩,村庄都若隐若现。沈同泽习惯性的在锻炼身体。他穿着二流背心,露出了结实的肱二头肌,肱三头肌。
梅贻斓饶有兴趣的看着沈同泽,不知哪来的兴趣:“孔韫,你要不要比一比?”他对着沈同泽努了努嘴。
孔韫看了看沈同泽那一身结结实实的腱子肉跃跃欲试。正好盘支书还没来,公安刑侦的几个也没到,一夜未睡的几个人确实也想找个兴奋点,于是大家便起哄起来。
孔韫也脱了T恤,露出漂亮的健美身材,二人开始做俯卧撑比赛,随着二人比赛的白热化,双手俯卧撑开始变成单手俯卧撑,单手俯卧撑变成了两指做,孔韫终于败下阵来。心服口服的与沈同泽撞了下肩旁:“兄弟,牛啊!”
沈同泽满头大汗,不假思索的回了句:“你也很牛啊!难怪这梅教授和你形影不离!”
热身运动完毕后,梅贻斓变魔术般贴心的从背包里取出了大堆的面包,蛋糕,牛奶。大家嘻嘻哈哈的吃完,眼见天色大亮,雾气开始消散,便各自开始干起了正事。
临近中午,公安刑侦队的吕科长才带了工具和人马以及生活补给用品赶到西芦村。
郑和平他们只口不提昨夜发生的事情,只是不动声色的把盘支书为首的几个村干部控制起来,安置在会议室。只等公安刑侦人员到来审查。
吕科长到来后,郑和平便和他把昨夜发生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顺便交流了意见,共同制定了方案。然后吕科长就向盘支书传达了关于失踪案要求西芦村村民配合的事项。终于还是要掘坟比对失踪人员。盘支书和那几个村干部霎时就变脸了。
盘支书和那几个村干部呼天喊地,盘支书涕泪纵横的拉着吕科长的手:“警察同志,我们错了,我们不该为了一己私利惊动你们,给政府带来这么大的损失。可是坟是断断不能挖的。没有一个挖坟的有好下场的。全死了,全死了。我们村埋得那些个村民都是病死的,会传染。”
吕科长看盘支书那哭天抢地完全每个男人样的模样,有些不耐烦道:“你说的情况我们了解了,不过,你们还是先带我们去看看那些坟墓吧!”
可是盘支书他们好似铁了心,一个个坐在地上,老僧入定不理吕科长他们了。
吕科长无奈的说:“你们就是不带路,我们也找的到呀!盘支书,你们还是配合一下,我们先上去看看情况。盘支书,你是知道的,我也做不了主。我们一道上去看看,具体情况我再像领导汇报。”
盘支书等人看见实在无力回天,几个人使了个眼色,迅速从地上爬了起来,盘支书握着吕科长的手说:“那我就先感谢吕科长了。我们带你们上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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