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入天象的卫庄使了两招,在孟子看来便是自己出手都难挡,那老人应对起来竟是如此风轻云淡?

漫天剑雨被其一字破之,那滔天巨剑也仅是一指。

越想越是心惊,孟子叹息道:“前者契合道家的“言出法随”,据说当年道尊老子口颂千字文,一字便是一无神通,至于后者,倒有些隔断天机之妙了。”

荀子摇头苦涩道:“如此说来,这位陆地神仙,倒是真“神仙”了,说不定还和道家那位有所关系。”

具体如何两人不知,但都明白若是以自身之力对那两剑,定不会如此轻松,多半还要身受重伤。

这么一看,高下便立判了。

另一山头,北冥真人同样心情复杂,以他的眼界,自然是能看出那两剑之威,也同样震撼于老人手段。

但晓梦不解,疑惑道:“师尊,为何那陆地神仙不察其身气机,不以何等精妙法门,便能轻易破除那两剑?”

轻易?

北冥真人苦涩道:“傻孩子,若是你师尊对这两剑,必要竭力而之,妙法尽出,这也便是那陆地神仙的精妙之处,卫庄两剑何等威猛,又是何等花哨,反观对方始终如一不带人间烟火气的凡人,淡漠如水,喂有一言一指。”

“唉!”北冥真人长叹了一口气,继续道:“大道至简,无疑返璞归真,任你千般妙法万般手段,一切皆是虚妄。”

愕然良久的晓梦脸色微微发白,摇头道:“那老人竟到了如此境界吗……”

北冥真人点头又摇头,无奈道:“恐怕还远远不止,瞧瞧,以剑招对敌,他还是此般平淡,单手拎树枝,闭目而战,如今气魄,天下能有几人?”

他龇牙咧嘴,嘴角带着着愕然。

晓梦循着看去,果真见嬴苏手拎树枝,闭目游走于卫庄周身。

卫庄持“鲨齿”全力斩去,闭目老人手中树枝取巧的往他腋下一刺。

对方火速抽身,剑锋回掠,横剑自成半圆。

嬴苏身子向后一倒,单脚驻地支撑身体,随后脚尖轻旋,直取卫庄头颅。

卫庄一退再退,竖起剑身挡住刺来的树枝,屈指一弹,力道震动剑身,也震飞“利器”。

电光火石间两人交手不下十招,卫庄竟是处处落于下风,难免心中惊骇。

老人仅凭一手脆弱树枝,便将他打得节节败退,若说嬴苏暗自动用气机攀附,使那“手中长剑”坚硬如铁,倒是真冤枉了这位陆地神仙。

卫庄自有评断,但便是如此,他一来无法断其手中“利器”,二来难以战胜闭目迎战的老人,心中有苦自知。

呼~

吐出一口浊气的卫庄沉下心神,不在拘泥于一招一式之间,竟是如同那江湖地痞,剑锋大开大合,蛮横杀向对手。

反观老人,依旧是那副不温不火的平淡样子,招招精妙取巧,招招逼人死路。

一老一少,两人对敌,一个迅猛如火,暴虐而又霸道,一个温吞如水,婉转却又凶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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