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蟠去见贾政,王夫人引了拜见贾母,将人情土物各种酬献了,合家俱厮见过,忙又治席接风。

将府里的几个姑娘一并叫了来,宝钗和黛玉初会面,皆给对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长得好标志。

贾政便使人上来对王夫人说:“姨太太已有了春秋,外甥年轻不知世路,在外住着恐有人生事。咱们东北角上梨香院一所十来间房,白空闲着,打扫了,请姨太太和姐儿哥儿住了甚好。”

王夫人未及留,贾母也就遣人来说:“请姨太太就在这里住下,大家亲密些”等语。薛姨妈正要同居一处,方可拘紧些儿子,若另住在外,又恐他纵性惹祸,遂忙道谢应允。又私与王夫人说明:“一应日费供给一概免却,方是处常之法。”

王夫人知他家不难于此,遂亦从其愿,从此后薛家母子就在梨香院住了。

贾琏引着薛蟠见了东府的贾珍,贾瑀和宝玉一旁作陪。

薛蟠和贾珍一见如故,两人有说不完的话似的,薛蟠纨绔,却懂得人情世故,哄得贾珍十分高兴。

贾瑀眯起了眼,观察起贾珍,宁、荣二府腌臜事不少,贾珍最为荒淫无耻,妻妾成群,仍和儿媳秦可卿不清不楚。

坊间有传闻“宁国府的猫儿狗儿都不干净。”

宝玉眼尖,瞧见了贾珍座旁的拐杖,好奇问:“是谁瘸了脚。”

贾珍脸抽了下,笑道:“前几日,遇了几个毛贼,遭了祸事。”

宝玉追问:“报官没。”

贾珍眼中闪过一丝异色:“说来奇怪,第二日去报官,遇见贼人自首,才知是几个小毛贼,就比你大几岁;一问家里没了顶梁柱,又揭不开锅了,才迫于无奈,看他们可怜,就不往下追究了。”

宝玉连赞几声:“珍大哥做的极好。”

贾琏笑而不语,只顾喝酒,怎不知你贾珍还有这么大的善心,名声不知道坏到哪里去了。

贾瑀陷入了沉思:贾珍的话,他半句都不信,神京城里,有谁敢打瘸了贾珍的一条腿,他又不敢声张。

旋即,联想到了秦可卿的神秘身份,众说纷纭,有一个多数人认可的说法,秦可卿是义忠亲王后人。

死了秦可卿,元春荣升皇贵妃,这其中是否有人作怪,不禁让人后怕。

贾珍遇‘毛贼’这事怕是不简单。

散了酒席,贾瑀让宝玉带薛蟠先回去,他找了贾琏说话:“方才,珍大哥说话时,我注意到了琏二哥眼神不对,想必是知道了什么。”

四处无人,又是自家兄弟,贾琏就说了‘贾珍私通男童的事’。

“必是那些男童家里大人逮着机会,打了他一顿,这种事情,他哪敢声张,报官,想必也是做做样子罢了。”

贾瑀始终觉得哪里不对,这种事,贾珍不敢声张,那些男童家的大人就敢闹大,他不信。

才到了荣国府西角门,就见贾政的小厮在这里等他:“二爷,老爷让你过去一趟。”

到了荣禧堂,贾政拿出一封信,贾瑀接过手,是贾雨村写的,信里大致写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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