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渝靠在哥哥怀里,安静的埋着头,衣服和裤子冰冰凉凉的,冷得她直发抖!
咬着唇,她小心翼翼的忍耐着,却还是被乐淮发现了,轻轻推开她,把睡衣递给她,让他赶快换好钻被窝里去。
换好衣服,喝了半杯开水,身子总算暖和了些,她这才抬头看向脸色阴沉的乐淮,隐隐有些愧疚。
“哥哥…””眨着眼,她微弱的问:“是不是受了伤的人都特别脆弱?”
她不轻易在别人面前哭,今天却不知道是怎么了,仿佛是要把积累了太久的东西,全都倾泻出来一般,太过软弱的自己,她几乎都没勇气去面对了!
静谧的空气中,依稀可闻乐淮淡淡的叹息声,拂开她脸垂下来的发丝,他轻拍了拍她的脸,“别想太多!我刚刚跟医生说了,明天早先安排你检查一下,到时候司机会来接你转院,我还有个会议要开,不能过来。”
“嗯,我知道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丫头……”乐淮轻叹了口气,揉揉她的头,暗沉的眸光深邃而“我答应过妈妈要好好照顾你,直到有另外一个男人能比我更疼你爱你的时候,我会放手。这是我对他的承诺,不要让我言而无信。”
提到已经从他们生活中消失的母亲,乐渝喉咙一阵哽咽,眼眶灼热,死死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来。
母亲走的那一年,她二十岁,哥哥二十五岁。
她依稀记得,医生对家属下了病危通知书的时候,母亲把哥哥和她叫到了身边,她那时虽然没步入社会,但也懂得死亡代表着什么,只是一个劲的在那儿哭着喊着……
病房里很安静,洁白的床单沾染着猩红的血,那个最疼爱她的女人,用尽最后的力气说的话,心心念念的还是她的幸福!
第二天一大早,趁着她检查的时候,乐淮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个黑色的毛呢贝雷帽,带去刚好能挡住额头贴着的纱布,倒也省了找借口给老爷子解释。
深棕色长卷发黑色帽子,再搭配酒红色的毛呢大衣,此刻的乐渝看起来美艳而高贵,少了几分商场女强人的干练,帽子的衬托下,倒是多了些小女子娇柔的气息。
出了医院,乐渝看着门口停着的黑色车,再看看车头的标志,眼角抽了抽,走向驾驶位,看着驾驶座里脸色淡然的程荻洲,眯着眼调侃似地开口:“好久不见啊,程总。”
“不巧,我问了你哥,知道你今天出院,特地来接你的。”
“乐淮和你说的?”乐渝扭头看向站在一旁的乐淮,两人对视一眼,就走向自己的车。
乐渝眨眨眼睛,心里还在想怎么遇到程荻洲了呢,原来是和哥串通好的,来接我出院。
乐渝靠在车,闭着眼睛很疲倦的问,“程荻洲,我好累啊……”
程荻洲看着装模作样的乐渝,笑出了声,“那就请大小姐快车吧。”
那天之后人人皆知,乐渝和程荻洲走的很近,偶尔试探性的开两人的玩笑,两人皆是默契的笑而不语,不承认也不反驳,在众人眼里算是默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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