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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平十七年腊月二十九。
除夕前夜。
齐府的灯火如往常一般辉煌灿烂,同家家户户一样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而只有那一方冷僻的祠堂,被家丁在外团团围住,不许任何人进入。
赵姨娘和孟子坤,赵曹氏,一齐被捆绑跪于祠堂之下,而在她们对面,两把太师椅上坐着齐老夫人和赵老夫人。
齐明甫站立在一侧,声寒如铁。
“赵姝玉,你同你娘,先是毒害了我的恩师赵大人,以求攀上高枝,此罪一!”
“伪造赵大人书信骗我纳你为妾,使我违背对正室夫人的承诺,此罪二!”
“趁正室夫人生产之际令黄口小儿去下毒谋害,此罪三!”
“同孟子坤多年苟且,生下两名私生子女,辱我齐府门楣,此罪四!”
“你同你娘,狼狈为奸,谋财害命,不知廉耻,罪大恶极!今天,我就在祖宗牌位面前,在恩师的在天之灵,和师母面前——”
“将你即刻杖毙,以正人伦纲常!”
赵姨娘全身被麻绳捆绑,嘴里还塞着布巾,此刻呜咽发抖,不住的磕头。
齐明甫不为所动,正准备叫人动手。
“父亲何不让她死的明白?”元锦捧着手炉,幽幽踱步到她身前,挑掉了她嘴里的布巾。
赵姨娘口中一松,便立刻喊道:“相爷!姝玉冤枉啊!”
“是齐元锦告诉你的是不是?她向来看不惯我和依儿母女,这是污蔑!是陷害!姝玉绝不是这样的狠毒的人呐!”
齐明甫听她还在喊冤,怒斥道。
“你闭嘴!你和赵曹氏毒害我恩师,我已经找到了当年的人证!你们伪造赵大人遗书要我纳你为妾之事,赵老夫人也已经同我坦白,你毒害正室夫人是我母亲当年已然抓住的!你同孟子坤苟且也是我亲眼所见!这些哪一条同元锦有关?你说元锦陷害你,难道我们都陷害你不成!”
这时,赵姨娘的母亲赵曹氏不知何时吐掉了嘴里的布巾,嚷嚷道。
“齐明甫!你快放了我们!你以为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有本事去御前告我们呀!看看几个给点银子就能换来的人证,还有你母亲和赵家主母的一面之词,能不能定我们的罪!至于姝玉和孟先生的事,如果你不嫌丢人,你也向圣上告去吧!”
这赵曹氏一张口,立马把齐明甫气的够呛,元锦略抬了抬下巴,马上就有穿着护国公府铠甲装束的府兵走上前去,掐着赵曹氏的下巴。
啪——!
一个耳光打下来,赵曹氏都觉得眼冒金星,然而护国公府打人耳光,起步就是二十个。
那赵姨娘看见自己的母亲被府兵这般下死手的打,连忙哭着阻拦道。“相爷!姝玉和母亲,的确做了一些错事,那就是伪造父亲遗书,要您纳我为妾这事!那也只是因为姝玉爱慕您已久,不想嫁与他人才出此下策!其余的事情,姝玉都没有做过!包括您说您见着姝玉和孟先生两人苟且,这更是无稽之谈,我……我听说有一种易容术,可以模仿他人,或许相爷看见的就是这样的人,专程来陷害姝玉和孟先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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