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晏如薄唇轻启,迷蒙的烟雾消散开,模糊了他的眉眼。
他斜睨了刘芒一眼,态度慵懒:“呵。”
刘芒:呵……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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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三天都是绵绵的阴雨,江晏如每天守在病房内,陆家的三个哥哥也每天定时定点到病房报道,一呆就是好几个小时,连工作都顾不上了。
第四天的时候,z城终于放晴了。
江晏如把陪护病床上的被子叠好之后,拿了暖壶出去接水,回来的时候,发现病房门开了一条小缝。
他心里一紧,加快脚步推门进了病房,门打开的一瞬间,病床上的人和那位不速之客同时转过头看他,好像他才是格格不入的那个局外人。
陆安冉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苍白的嘴唇透着一股虚弱的病态,而徐之昂站在病床的一侧,手正帮她把枕头立起来。
江晏如径直走过去,强硬地握住徐之昂手里的枕头:“徐队这么尊贵怎么能做这种事,还是由我来吧?”
徐之昂没有松手,笑眯眯道:“没那么夸张,有什么做不了的?”
江晏如脸色沉了沉:“哪里?徐队是贵客,不能做这些。”
徐之昂还想开口,陆安冉伸出手虚弱地扯了扯枕头:“我自己来吧。”
两人皆是一顿,然后都不甘心地放开了手。
陆安冉拿着枕头摆在自己后面,动作迟缓地靠下去。
江晏如见状赶紧过去,扶住她:“小心。”
陆安冉靠完之后,视线淡淡地看向徐之昂:“徐先生怎么在这里?”
“好歹我也是陆小姐的救命恩人,陆小姐对鄙人的态度实在是让鄙人伤心。”
陆安冉闻言,抬了抬眸:“是你救了我吗……抱歉,我不知道。”
她又低头示意;“多谢徐先生救命之恩,徐先生有没有什么想要的,凡是我所能做到的,一定竭力相助。”
徐之昂温和地笑着:“陆小姐想错了。徐某救陆小姐并不是有所图谋,举手之劳罢了。”
陆安冉于是客气道:“徐先生果真有君子之风。”
在陆安冉眼里这纯纯就是商业互吹,可在别人眼里就不一定了。
江晏如见两人你来我往说得好,心里一阵烦躁,偏他还插不上话,现在两个人好不容易沉默下来,他立刻问道:“你还记得是谁干的吗?”
陆安冉点点头:“是张雅。”
徐之昂眼底的戾气一闪而过,面上一副疑惑的样子:“陆小姐确定吗?”
江晏如拳头上的青筋突起,不虞的视线扫向徐之昂。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但是我听医生说陆小姐在晕倒前收到了棍棒的袭击可能会导致记忆的消失或篡改。有没有可能……”
他欲言又止,但是话里想要表达的意思却十分清晰。
陆安冉眯了眯眼睛:“徐先生什么意思?怀疑我说的话是编的?”
徐之昂依旧是一副如沐春风的样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也不相信陆小姐是那种会编造谎言去陷害别人的人。但是现在发生的不可抗力确实让我没办法相信陆小姐说的,而且我进去的时候只看见了那两个男人。”
陆安冉用力地咬着下唇,浑身发抖。江晏如将她的模样尽收眼底,不能再忍下去了。
随着椅子被撞翻在了地上,江晏如的拳头一下又一下落在徐之昂的脸上,精准而大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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