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镇抚司。
议事厅。
此刻议事厅里有五人。
一名脸布满沟壑的老者坐在首位,四位中年男子分侧两端。
这五人,便是太安城北镇抚司官职最大的人。
老者是北镇抚司的镇抚大人,宋青都。
另外四人,则是四位千户大人,陈沧澜,关山月,霍渊,魏轩。
此刻五人的面色皆是显得异常严肃。
因为就在不久前,皇帝身边的一位贴身公公带着一道密旨赶来北镇抚司。
而密旨面的内容,已经被传阅了一遍,被宋青都再次握在了手里。
“几位觉得,花魁失踪,是何人所为?”
见四人相顾无言,宋青都率先打开话头道:“陛下敕令我等必须在五日内调查清楚,并将含香花魁完整的带回来。”
“若我等办事不利,陛下必然会雷霆震怒......”
四人闻言,皆是面面相觑,心头直犯嘀咕。
密旨的内容,是礼部辖下的教坊司花魁含香,于昨晚突然无故失踪。
京城的教坊司有三位化为花魁,而含香因为身自带一种异香,起舞时散发的香汗,甚至能将蝴蝶吸引过来。
这致使含香隐隐有压下另外两位花魁,成为太安第一花魁的趋势。
致使谁也没想到,一夜过去,含香竟然无故失踪。
含香作为教坊司的花魁,每次举办酒会,都能引来众多达官显贵的参与。
一场酒会下来,光是入场费都能收数万两银子。
可谓是教坊司的一颗常青摇钱树。
现在倒好,这颗摇钱树竟然突然失踪了。
礼部尚书没有迟疑,径直快马加鞭的去了皇宫,向陛下禀报了此事。
然后陛下便密旨敕令北镇抚司督办此事,甚至给出了五日期限。
现在宋青都问何人所为。
在他们看来,必然是有宗师境武者出手,才能在先天境武者镇守教坊司的情况下,悄无声息的掳走含香。
至于掳走含香干嘛?
那还用说?
她可是教坊司花魁,琴棋书画,吹拉弹唱样样精通,肯定是那位神秘的宗师境武者见色起意了呗。
说不定什么时候玩腻了,就给还回来了。
四人心头腹诽,皆没有答话。
“关山月,教坊司是你所在的辖区,现在人突然失踪,你得给个说法吧?”
宋青都目光扫向关山月,笑眯眯的说道:“若是此案无法告破,那本官恐怕就要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意思,把你推出去当替罪羊了。”
在场的五人都非常清楚,若是含香这颗摇钱树找不回来,那皇帝必然暴怒。
天子脚下,有人无缘无故的失踪。
这对于皇帝来说,是什么概念。
对方今天能无声无息的掳走含香,那日后是不是能无声无息的进皇宫摘下自己的脑袋?
到了那时,必然就要有人去承受皇帝的怒火。
宋青都一路摸爬滚打登镇抚之位,临近荣退,岂会承受皇帝的怒火。
可想要摘掉自己,那必然要有人顶。
而这个人,自然就是辖区囊括教坊司的关山月。
听到宋青都这句话,魏轩三人不由齐刷刷的看向了关山月,神色带着一丝幸灾乐祸。
若是按照以往的情况,南区因为聚集了京城大部分的官员和富贵人家。
这使得南区很难出现变故。
故而辖地是南区的关山月过的不是太滋润,每天都只需要早冒个头,就可以去忙自己的事。
而他们不同,几乎每天辖区范围内都会出现变故,需要他们疲于奔命,只能晚抽出时间来修炼。
为此,他们三人不知遭受了多少来自自家女人的白眼。
现在看到关山月遭殃,三人没有拍手称快就算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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