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锦书和周家夫妻二人为了周芮考级的相关事宜忙到飞起。周芮要是敢趁此机会偷闲，樊锦书第一个不放过他。
周芮开始了苦逼的加训，关键是加训期间是周芮自己练习由冰场的老师远远地在一旁看着，至于训练质量如何全看自觉。
周芮在心里偷偷谴责樊锦书，樊教练您难道不知道自律对于一个五岁多正是爱疯玩年纪的小孩是多么难的事吗？
周芮看着冰场上随心所欲动作想怎么衔接就怎么衔接的同龄人，真心嫉妒他们能耍帅还能借此吸引一众观众叫好。
周芮可怜兮兮地叹了口气。认命地一遍遍练习樊教练设计好的编排步法。
每当周芮想划水时，脑海中总会浮现自己那次偷玩被抓包的惨淡经历。
哪怕是现在偶尔回忆起，周芮的小身板都会不自觉的抖两下。可见那次意外事故给五岁小孩的心灵留下了多大的阴影。
那日，周芮按照教练制定的计划练习旋转部分。每次当周芮训练还剩最后一遍都会故意的磨蹭许久再进行。
这次也不例外，周芮打算好好放松一下再结束训练。看着晚上不知不觉中只剩自己一人的冰场，周芮整花活的心再也抑制不住的怦怦狂跳。
周芮心知这是个好机会，冰场的工作人员一刻钟后才会回来清理被人们削秃噜皮的冰面。这段时间内自己做点什么都没人知道。
本着这样的想法，周芮随心所欲地做了一个标准的单足蹲踞式旋转，双臂举起保持平衡后随着旋转自然扶膝。
周芮打算整活便决定在此基础上进行创新，将伸直出去的腿收回来，身体重心配合着这一动作继续下降。
快控制不住挨到地面时，周芮用左手扶着刚收回来的右腿，看着神似在冰面上盘腿旋转。熊孩子很自然地联想到了盘腿坐的僧人，模仿似地举起右手放在胸口。
周芮自认为自己模仿得很像，决定换一个动作继续模仿。
周芮滑行几步，灵活地单膝跪在冰上，双手在胸前合十。目光平淡的直视前方，就看见自家教练黑着脸注视着自己。
周芮在惯性的指引下不受控制地滑向樊锦书。
周芮：我社死了……
樊锦书的语气中听不出他的情绪，“佛了？”
周芮直接躺平，平淡地回道：“看淡了。”
“那就再来十遍训练。”语气中仿佛这十遍轻轻松松。
“哦。”周芮练着练着才察觉到不对，“教练您怎么确定我刚才是在摸鱼？”
“诈的。”樊锦书残忍地解答了自家徒弟的疑惑。心说：我才不能让自家徒弟知道为师也栽过这招，这都是和师祖学的。
说起来樊锦书并没有狠罚徒弟，罚周芮主要是罚他在没人看护的前提下整花活，不知道有多少前辈都折在整花活上了。
……
自从樊锦书包了考斯腾的大头花销后，周芮明显感觉自家父母对樊教练更认可了，他们直接成了一个阵营的好队友，而自己成了敌方水晶。
明显的体现在周芮以前和父母抱怨训练太累，父母还会和樊教练反应反应，帮自己讨价还价一下训练任务。
周芮现在要是敢抱怨自家教练的□□□□武断，一定会迎接来自亲爸亲妈谴责的目光。
然后，周芮会被拎到跟前开启思想教育工作，“芮芮，樊教练可真是为了你废了不少的心思。又是制定计划编排还掏了大部分的钱，学什么都要肯吃苦受累，芮芮你不要辜负樊教练的一片好心。”
樊锦书失去的是“专用”零花钱，周芮失去的可是天然盟友。局面永远是三对一，但谁是一随局势瞬息万变。
周芮再也不敢长时间的摸鱼整活，可见是从骨子里怕自家认真起来就六亲不认的魔鬼教练。
樊锦书突然抽查，来到冰场查看周芮有没有认真训练。看见周芮规规矩矩地按计划练着燕式旋转放下心来。
再看动作，在基本燕式旋转的基础上双臂和浮腿柔软丝滑地连接在一起构成甜甜圈式。
支撑整个身体的右腿站得笔直，整个冰刃在冰面上规律地打着圆，连冰与刃摩擦声的变换都格外规律。
等等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樊锦书本着这样的念头从上到下再扫视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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