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试试这个咒语吗?”巴纳比·李的好奇心很重。

“当然可以,但我得事先提醒你,别抱太大指望。”雷古勒斯无所谓地说。

于是巴纳比·李尝试了十几次,没有一次成功。

“每个人总有点小秘密,就比如唐克斯小姐,她或许决斗方面不是你的对手,但你能像她那样自由改变容貌吗?”

李无言以对。

“还有什么事?”雷古勒斯收拾完教室,却发现李依然没有离开的意思。

“先生,你和我的父母很熟,对吗?”李压低了声音,支支吾吾地问。

“见过几面,不算特别熟。”雷古勒斯实话实说。

“他们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从没有人和我说过他们的事情,我只知道他们是……”说到这儿,李迟疑了。

“食死徒。”雷古勒斯接过他的话,“没错,没人会在孩子面前搬弄他父母的是非,特别是这里面还有很多忌讳。”

“神秘人倒台过后没几天,他们也被抓进阿兹卡班了,那年我八岁。”巴纳比·李的语声低沉得完全不像他自己,“从我懂事起,父亲的形象就是一个暴躁的家伙,每隔半个小时就要骂我一次,如果我胆敢流眼泪,就会挨上一记蜇人咒。”

雷古勒斯默然,看起来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我七岁的时候,有一次,神秘人在我们家附近进行集会,我看到了他们,那样——”李搜肠刮肚地找着形容词,“卑躬屈膝,差不多这个意思。那天神秘人很生气,据说是因为他们没抓住波特夫妇……”

“你记得这么清楚?”听到波特夫妇的名字,雷古勒斯也不由得集中了注意力。

“那天的事情我永远不会忘记的,先生,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请不要将接下来你看到的东西告诉其他人……”巴纳比·李似乎下定了很大的决心。

雷古勒斯严肃地点点头,用魔杖关上了教室门,并施加了保护咒语。

只见巴纳比·李脱掉长袍,又掀起上衣。

雷古勒斯感觉胃里一阵难受的翻涌。

那是无数纵横交错,纠结扭曲的丑陋伤疤,就像一条条恐怖的虫子,盘踞在巴纳比·李的身上,从肋下到整个后背。

“神秘人惩罚了他们所有人,而约瑟夫·李--我的父亲,则在神秘人离开后,惩罚了我。”李的语气听不出一丝波澜,“他有的是办法让我不当场死掉。”

“孩子,我得向你道歉,我不知道……”雷古勒斯已经能理解自己在提及李夫妇的时候,巴纳比·李为什么会有那样的焦躁表现了。

“没关系,先生。”李重新穿起了长袍。

“所以你为什么要打听他们的事情呢?”雷古勒斯严肃地问。

“不去了解他们,又何谈战胜?”李显得胸有成竹,“我的父母,或许还有祖母,他们唯一教会我的事情,就是要变得更强,只有这样,我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对我来说,第一步就是战胜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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