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愣在这里做什么。”陈修瑾下了马,又扶着繁城下来后,看陈白一直盯着繁城,一脸不虞的朝着他问道。
“唉,唉……”
陈白连忙应了一声,将手中的缰绳递给旁边的一个侍卫,又看自家王爷脸色不好,面色惨白,连忙问:“王爷您是不是受伤了?”
陈修瑾点头说:“安排大夫,受伤的可不止我一个。”
这次他们一行人,总共出去了十个人,除了他以外,还有四人都带了伤。
原本以为只是抓伤,当陈修瑾漏出背部时,众人才发现,这伤口竟然深可见骨,周围的血肉竟然还在慢慢腐烂,繁城看到伤口也是一愣。
原本到了府里,她是应该回自己住的院子里,走到一半,她想起那锦囊还在陈修瑾那里,便想着先将林道远的魂魄归位,将林道远救回来,却没想到进了房间,就看见陈修瑾正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身上的衣服已经解开,漏出了大半个臂膀和胸膛。
陈修瑾听到门口有人过来,还以为是侍卫拿着伤药来了,便没有什么动作,直到瞟到门口的裙摆,才看到繁城正站在门口,连忙伸手将衣服往上一拉,便背着繁城准备将衣服系好,却被疼的低声吸了一口气。
“寻常药物治不好这伤口。”繁城走到陈修瑾面前,陈修瑾还拽着自己的衣服带子,看着繁城他竟有些窘迫。
繁城伸手就去拉陈修瑾的衣襟,这让陈修瑾一惊,下意识便是一躲,繁城拉了个空,颇有些不解的看向陈修瑾,似是想不通,他躲什么。
房间陈白和大夫两人面面相觑,陈白看见自家主子已经变红的脖子和耳朵,在想,王爷这难道是害羞?
“我,我自己来。”陈修瑾说着,又自己将衣服拉开,没有像刚才一样漏出了整个大半身,而是只漏出了有伤口的一侧,但这也让他再次低呼一声。
繁城走到他身后,仔细查看了伤口说:“这是成了精的鼠药,一般药对伤口无效。”
说着,繁城的手便摸上陈修瑾的伤口,繁城的手指很凉,碰触到皮肤时,陈修瑾身子一颤,不是因为疼,而是因为麻,繁城以为自己弄疼了他,手便离了伤口一些。
繁城手抚过的地方,那伤口竟然看着不那么骇人了,虽然还是有些血肉翻飞,但至少没有化脓也没有腐烂的肉加载在里面。
“好了,接下来就交给你们了,对了,你将林……我父亲的葫芦给我。”繁城下意识差点喊出了林道远的名字,但很快就制止住了。
陈修瑾示意让陈白将自己挂在屏风上的锦囊拿过来,递给繁城说:“我也不知林大人的魂魄是在哪一个葫芦里,还是你来找吧。”
繁城没有拒绝,打开锦囊,将里面的葫芦拿出来,总共有八个葫芦,但只有三个里面装了魂魄,她一个一个拿出来看了一下,最后从里面拿出一个,将其他葫芦装进去,放到桌上,对着陈修瑾说了句:“多谢。”
谢谢,当时在破庙里,他一直都在护着自己,也谢谢他在府衙门前救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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