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澜侧身让路,眼神扫过傅长安空荡荡的腰间,从怀中拿出一枚墨玉佩交到她手里。
傅长安下意识的接过,随后不解的看着沈澜,“沈侍卫这是?”
“这玉还配的上殿下的身份,虽是我的东西,但从来没人见过,你只拿着就是。”
沈澜见傅长安没有掩饰身份的意思,便没有避讳她的身份,视线落在傅长安拿着玉佩的手上,眼神沉沉,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傅长安心中一动,救命之恩是自己硬攀上去的,自己口口声声说要报答,但也只当做是接近沈澜的借口,想来沈澜也拿它当笑话一样看,但他今日的情绪转折来的突然,莫不是沈澜看着冷冷清清,实则是看好大好人那一挂?
傅长安觉得自己真相了。
她乐得跟沈澜扯上关系,在他说完后,利落的将玉佩系在了腰间,虽是墨玉,但玉佩线条利落,戴上去不但不违和,还给她浓丽的样貌添了几分肆意和潇洒,“果然好看,沈侍卫的眼神真好。”
沈澜没想到傅长安戴的这么光明正大,欲言又止,但看着傅长安眉梢眼角的笑意,终是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继续往前走去。
香儿自不能带回宫中去,傅长安将人领到了大舅母面前,安顿好之后准备离开,不想香儿忽然追出来,对着傅长安连磕了三个响头,“公子的大恩大德,香儿这辈子都报答不起,不管什么时候,只要公子一句话,香儿给您做牛做马。”
她没读过书,话说的粗俗,但全是一腔子心意,傅长安一下没注意,她就已经将头磕破了,忙将人扶起来,笑道,“说什么做牛做马,你好好的活着,便不算辜负我了。”
看着香儿眼神中对未来的茫然和不安,她叹口气安抚道,“不瞒你说,我受过的打骂不比你少,只有活着,才有机会将受过的欺负报复回去,你说是不是?”
香儿迟疑的点头,看神情,似乎是将傅长安话听进去了。
傅长安将人托付给大舅母跟前的郑婆子,细细嘱咐之后,才领着白鹭和圆儿打道回宫。
没了外人,白鹭小心的看一眼傅长安,听主子说受过和香儿一样的打骂,便不住的心疼,坚定道,“我以后一定好好保护主子,不叫主子受她们的欺负。”
圆儿也忙点头,“奴婢也是。”
傅长安心中叹息,摸了摸白鹭的头,看着两个婢女笑,“都过去了。”
说是过去了,可哪有那么容易,在魏王宫最后那两年,傅长安听得最多的,便是小贱人,贱妇,小蹄子这类的话,别说是大小管事,就是随意一个宫女太监,也敢欺凌她,因此香儿被两个壮汉辱骂的时候,傅长安一下子便冷了脸。
傅长安的心早冷透了,就是有几分温度,也是留给母妃和哥哥这些人的,只是她看着香儿,更像是看着孤立无援的自己,她帮助香儿,何尝不是帮助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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