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远开始站桩的时候,程伯都是一句话不说,就那样看着他练,到了一个小时左右,就让他回去。于远说他还能坚持,程伯就说:“你正在长身体的时候,是不是不想长高了?”
于远立马收手了:开什么玩笑,上辈子自己都1米75还希望着能有1米80 就好了,长高可是大事,不能马虎。
转眼十天过去了,于远早上去将军府练站桩,其他时间抓抓鱼虾、弹弹吉他,晚上就看爸爸订的那些书----【当代】、【收获】、【小说选刊】是于明帆每年必订的刊物。
每天于远都过得很充实,而且饭桌上还都能有一小碗的鱼虾、泥鳅之类的,当时的青山县农村,肉食还是属于稀罕物,于明帆有工资,每周还会买点肉食,一般的农民家庭,能顿顿有猪油炒菜已经是很不错了。
这天于远站桩结束的时候,程伯忽然问于远:“小远,你爸爸要到城里工作了?”
“是的,程伯。”于远不知道程伯为什么突然问这件事,于明帆调到城里的事情全村的人都知道,这段时间到与远家里道贺的人每天不停,程桂兰感觉非常有面子,整天都是笑个不停的。
程伯似乎在思考什么,过了一回儿才说:“从明天开始,你早上五点到我这来,能做到吗?”
“能”于远回答得很坚定。
于远知道自己应该是通过了考核了,其实很久以后于远才知道,正因为于明帆一家要到城里去了,程伯才决定提前教他,要不然,起码要站桩一年后,程伯才会根据他的表现来决定教不教他。
于远回家后兴奋了一整天,鱼也不抓了,泥鳅也不挖了,不停地弹着吉他唱着歌,搞得于明帆夫妻俩一次次站在于远的房门口望着他。
第二天天刚亮,于远就来到了将军府,程伯把他带到后院,于远也是两辈子人第一次来到程伯的这个后院。
院子很大,靠着房子的这边堆着柴火,还撑起两根竹竿做晒衣架,右手边的围墙下面开垦出来几垄菜地,其他好大的地方都是空地;几张晒谷子的竹垫卷在围墙底下,露出的是和房子地面一样的很大块的青砖;青砖看上去很陈旧,大部分都有不同的磨损,也有一些明显新的多的应该是后来补上去的。
也就在这一天,于远才知道桩功还有动静桩之分。所谓的动桩,在站着桩步的时候不断地摇晃身子,去感觉身体的重心变换,还要在不断移动步伐时,去感觉脚步移动时,重心的变换;按程伯的说法,必须在脚步每一次移动时都能随时感觉到身体的重心所在,并且随心所欲,如神经反射一般做出反应,桩功才能算有所成就。
练完动桩回到家里,于远就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今天程伯开始教于远动桩,其实就是相当于收他做徒弟了,虽然程伯说现在不流行拜师,但于远不能不放在心中,和老人虽然才接触短短十天,但老人的善良和对他的爱护,他感觉得到!老人的女儿去世后,已经无儿无女,上辈子于远和老人没有交集,老人夫妻俩什么时候去世他也不知道,但在现在的这个时空,于远已经和老人有了师徒之情,俗话说:师徒如父子,那他就有义务承担起老人的后半辈子的生活!
晚饭后,于远和父母讲了这几天他跟程伯学武的事情,一开始于明帆夫妻很惊讶,当于远认真地做了几个动作之后,两个人终于相信了。
程桂兰还感叹道:“想不到德文哥还真的会功夫啊,我小时候见过那把刀,也听到过谁能舞动那刀,就能得传功夫的传说,长大后大家都认为那只是他家祖宗传下来的一把刀而已,至于什么功夫之类的我们从来也没有人见德文哥练过,所以也没人相信他会功夫,德文哥藏得可真深啊!”
于明帆却是怀疑地看着于远:“你小子普普通通的,德文老哥怎么会看上你的?”
程桂兰不高兴了:我儿子可是连神仙都青睐的天才,德文哥看上不是很正常吗?没看上才是不正常!
于远一看两人又要开始吵嘴,赶紧扯开了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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