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殊不知道肖侧君所想,知道了也不在意,她本就不是重欲的人,与她而言有了继承人后后宫都可以不用去了,继承人嘛,虽然目前还没选出来,不过原主有十几个女儿,总有一个合格。

肖侧君如何傅殊不在意,但是其母傅殊很在意。

肖侧君之母肖磅是一位忧国忧民的有能力的好臣子,若她遇上一位明主定能得到重用发挥其才能,可惜却偏偏原主这样不将百姓放在心上的君主,也是心酸。

傅殊写下一道将肖磅召回来的旨意,点了林总管的干女儿去喧旨,又叮嘱一番,便静待佳音了。

傅殊又陆续将以前得用的被迫辞官或者对朝堂心灰意冷的官员召回来,有了人手后大刀阔斧的开始改.革。

一开始反对的大臣很多,傅殊将暗地里搜集的贪污腐败罔顾人命的证据愤怒的往她们脸上掷去,打的她们措手不及,一时间菜市口是血染大地,反对改.革的派系是人心惶惶,就怕哪一天大刀就就落到自己脖子上了。

砍了一批又一批,家也是抄了一个又一个,看着抄家后报上来的银子,傅殊更是气愤,觉得只是一刀砍了实在是便宜她们了,这一家家一户户贪污的银子比她的国库里的银子还要多上几层,感情这天下的银子不是在老百姓手里,也不是在她这个一国之君手里,而是在这群食君之禄不忠于君的家伙手里。

看着焕然一新的朝堂,傅殊心里终于痛快了。

王太傅也在这两个月学乖了,以前那个不可一世的王太傅已经死了,如今她是识时务者为俊杰的王太傅了,至于是不是表面上恭顺了,心里还打着小九九傅殊是一点也不在乎,只要她不在胡搅蛮缠就足够了,等时机到了,一并斩了。

不听圣言,有异心的臣子她容不下。

二皇女被关至今,外面的消息是一点也接收不到,府中之人不论是主子还是奴才一个都出不了门,日常用度都是专人按时按点送来的,至于偷偷传递消息,也是石沉大海。

她堂堂皇女,竟然成了个睁眼瞎。

不用想她也知道外面一定都在传她被母皇所弃了,毕竟她装作病的不轻,母皇也只是派了太医过来,然后揭穿了她的骗局,于是禁足时间又延长了一个月。

她简直就是一个笑话了。

斯南本以为傅殊只是下旨将楚桢一个人禁足,自己还是能出去的,没想到是将整个皇女府都禁了。

他都快两个月没有和王太傅她们联系上了,也不知道外面情形如何,武将那边本就在拉拢期间,过程也不顺利,花费那么大的精力,偏偏皇上这时候转了性子糊弄不住了。

斯南叹口气,转过头看向楚桢居住的院子的方向又是一口气叹出口。

斯南吩咐厨房熬些粥,他想着楚桢昨日胃口不好,没吃几口就没吃了,现在想必也饿了。

他刚吩咐完,背后就传来令他头疼厌恶的声音。

“呦,莫选侍还真是贴心周到,显得我们都不会做人,不把皇女放在心上似的。”周侍君一脸不善的看着他。

斯南垂下眼眸,道:“周侍君误会了,我只是担心皇女腹中饥饿故而有此吩咐罢了,若是周侍君看不过去,自己也可以送些吃食过去,只是……皇女会不会吃就不知道了。”

“你,”周侍君伸出食指愤怒的指着他,咬牙切齿,身后的侍从不着痕迹的在他背后轻轻扯了扯衣服,他回过神来,狠狠将伸出的食指收回来,然后冷笑一声,道:“牙尖嘴利,满府里伺候皇女的都不如你一人,我们都是那没心没肺的,能耐的你不知天高地厚,我等着你被厌弃的那天,哼。”

说完雄赳赳气昂昂的领着下人走了。

斯南皱着眉头看着周侍君离开的方向,手紧紧握住拳头,平静的面容下是怒火中烧,低头掩下眼中的冷意与杀意。

若是他还是皇子时周年敢这样他早让宫女将他拉出去砍了,今非昔比,一个小小侍君也敢对他大呼小叫了。

“莫选侍,粥熬好了。”大厨房打下手的二根谄笑着弯腰将食盒递过来。

斯南点了一下头接过食盒转身朝楚桢院子走去。

敲门声惊醒了沉浸在自己世界的楚桢。

“楚桢,我带了些粥,你吃一点吧。”

楚桢起身强作无事打开书房的门,斯南瞧着她憔悴的脸心疼极了,快速将食盒打开将吃的一一摆开,将筷子塞进楚桢的手里,温柔道:“吃吧,你这样我心疼的受不了了。”

楚桢手一顿,感动的握住斯南的手,附带情谊道:“只有你不会弃我于不顾,眼下我处境艰难,也不知道那些人是不是已经或者准备跳下我这艘不稳当的船了。”

楚桢心下黯然,实在不明白怎么就到了这一步,到底那一步走错了才让自己变得这样狼狈。

楚桢一边吃着一边回想进宫那天傅殊到底和她说了什么,想着想着,突然想到傅殊曾问过她明明是去十三州为何出现在元国又提出斯南,恐怕是这事儿惹得女皇不快了。

楚桢不禁想到,若是当初她没有去元国找斯南,而是老老实实的巡查十三州,是否事情就不会是如今这幅局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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