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准备好小兔崽子要是敢和她对着干就再一巴掌拍下去!
可让她没想到的是,听了她的话,苏蔚挠了挠脑袋忽然低下了头,嘴里还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你说啥?大声点!”她不满的斥道。
苏蔚抬头瞥了她一眼,果然放大了声音,郁闷的说:“我说你和小肖哥咋恁像?话说得一样,连拍我脑袋的动作都一模一样!”
苏荞:“……”
她懒得接弟弟这样的废话,主动换了话题:“厨房后面那临时炉子是谁搭的?你们俩?”
“不是。”
苏蔚摇了摇头:“是小肖哥带我们搭的,主要是他搭,我和小芃帮他去河边一起搬了搬石头。”
“那让你们半夜去搞突袭的也是他?”苏荞忽然又将话题拐了回来。
俩人一愣,然后同时飞快的摇头。
苏蔚更是不满的大声说:“姐,你别冤枉小肖哥!这主意是我想的,要怪你就怪我。肖哥只是不让我去大伯家干仗,他说就算是打架也得讲谋略。在去之前首先要保证有确凿的证据,还要能保证自己的安全,不能打无准备之仗。
我琢磨着,小肖哥说的对,我们没证据,明着找上门她肯定不会承认。我又打不过堂哥他们。既然大伯娘给咱来阴的,那我们也给她来阴的,看最后谁能气死谁!”
大弟的一番话,让苏荞不由得对他刮目相看,内心甚至产生了一种类似于老母亲的欣慰。
如果两个弟弟以后在做什么事之前都能够像今天这样先想一想,那真的就太好了!
想到这儿,苏荞对肖祁峰的感激又增加了好些。
同时,她也对俩弟到底去干了什么产生了浓厚的好奇心。
“你们刚才到底是干啥去了?”她忍不住的问。
苏蔚和苏芃这会儿也看出来姐姐并没有要指责他们的意思了,胆子也大了起来。
甚至都敢给她卖关子了。
听她这么问,苏蔚得意的嘿嘿一笑,然后非常刻意的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拍了拍弟弟的肩膀:“小芃,你困不困?”
“困。”苏芃也学着哥哥的样子,打了一个超级做作的哈欠,然后还偏过头在黑暗中努力看了姐姐一眼。
“走,哥带你回屋睡觉去。”苏蔚一把揽住弟弟肩头。
说完,直接扯着他就往他们的屋里走。
“苏蔚!”苏荞气极。
苏蔚又哈哈了两声,然后丢下一句:“你明天早上就知道了。”
……
苏蔚说得一点没错,苏荞真的第二天一大早就知道自己家这俩活宝到底干了什么。
不光她知道了,整个村子的人全都知道了。
早上五点,天刚微微亮,村子里大部分人家都还在睡觉。
忽然从苏长福家里传来了一声尖叫!
紧接着就是一阵鸡飞狗跳,然后是王兰香凄惶的叫骂声。
她一边用脏得没法听的语言骂着,诅咒着,一边还大声的喊着俩儿子的名字。
这时候的村子还非常安静,如此大的声音自然将很多人都给惊动了。
这几天苏家已经够闹腾了,人们不明白他们家这又是要干啥?
大家纷纷出门,想跑到苏家去一探究竟。
结果一个个还没走到他们家门口,就被扑鼻的异味给熏的停下了脚步。
而这会儿的苏家已经乱成了一团。
苏小军和苏小武兄弟俩听到亲娘的叫声,全都从屋子里跑了出来!
原本还有点迷糊的他们一出房门就被那冲天的臭味给呛得瞬间清醒。
都没等他们反应过来,茅房那边王兰香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咒骂,与此同时,还有控制不住的,哎呦哎呦呼痛的声音。
兄弟俩吓得冷汗都要出来了,啥也顾不得了,撒腿就往茅房跑。
一进去就被眼前的情景给震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脑子都木了!
这个时候农村的茅房还是旱厕,就是那种底下挖个深坑,上面架两个木板。
人如厕的时候踩在木板上。
王兰香早上上厕所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的其中一个木板忽然断裂,她在完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仰面朝天,一屁股掉坐进了粪坑里。
因为这个时候化肥还没普及,人们都是要靠农家肥浇地,所以苏家的坑挖得又大又深。
王兰香再怎么说也是几十岁的人了,这么没有一点提防的摔下去,几乎在瞬间就闪了腰。
这会儿一身一脸的污秽就不去说了,关键是她疼!
除了一张嘴还能喊叫,手脚,身体完全不敢动,一阵阵的剧痛让她简直要晕厥。
又疼又羞加上愤怒,王兰香的老脸终于挂不住了。
她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癫狂状态。
拼命的骂着,尖叫着,用最恶毒的语言,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她的怒意有一个出口。
可她没有意识到,这样的喊叫除了吸引来更多看热闹的人之外,只会让他们全家再次沦为全村的笑料。
苏小军兄弟俩这会儿急得满头大汗。
他们也顾不得脏臭了,蹲下身试图将母亲从坑里拉出来。
可还没来得及使劲儿,王兰香已经疼得嗷嗷叫,她拼命的甩手,不肯让他们触碰自己。
随着她的动作,还将更多的污秽甩了俩儿子一身一脸。
这场闹剧最后是在两兄弟实在没办法了,顾不得丢人跑出去求助,在邻居的帮助下,将外出拾粪的苏长福找回来,又从村委会借来平板车,一起把王兰香拽出来送到镇卫生院才宣告结束。
小金村的这个早上热闹非常,所有人都看了一场充满了异味儿的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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