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这么乖的孩子,愣是被原身带坏了,又心疼他这幅生怕元姒吟抛下他的模样。

可是没办法,她只能让他长点教训,趁他还没有对喻时宴做什么过分的事。

之前她寝食难安了好几日,盘算着实在不行就咬咬牙,把人送远点,多打点些银子,捏造个假身份不是难事。

要是她没能改变自己的结局,好歹他隐姓埋名还能活下去。

可看着他这眼神,元姒吟突然就想通了。

与其扬汤止沸,不如快刀斩乱麻,釜底抽了薪。

其实元姒吟没多说,但元赋清莫名地就懂了。

自此再不提喻时宴如何如何,只原先心里多多少少有些气焰,也被这么一点拨打压,收敛了下去。

而且跟元姒吟的关系不但没淡,反而愈发亲厚。

要不然元姒吟也不会说他懂事,打心眼里拿他当弟弟疼爱。

宫中长柏殿——

柳淮同喻时宴换下纱布,又仔仔细细地上了药,这才坐下给他把脉。

“多亏元小姐这些日子流水一样的补品,还有太后赐的人参,竟是恢复得快了不少。”

喻时宴敛着黝黑毫无波动的眸子,一点点捋平整衣袂,刚收回手便听他感慨道。

“原先动辄便是一顿好打,险些的还送了命。

这些日子看下来,倒真像是转了性的,也真是稀奇。”

柳淮背着身自言自语收拾药箱,没成想喻时宴听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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