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带着一队随从离开,刚走出两步还不忘回头跟她招手:“再会!”
元姒吟勉强点头跟他摆摆手:“再会,哈哈……”
再会个锤子。
能再会就怪了。
什么人啊这都是。
懒得多想这个小插曲,风卷残云解决完馄饨,元姒吟抹抹嘴就要走,想到自己还没付钱,再三思虑之后,她用碎银压着在桌上留了张纸条,这才高高兴兴离开。
只是她不知道,其实后来有不少人偷偷摸摸拿起碎银往袖子里塞,但是看到下面纸条上歪歪扭扭的“元姒吟”三个大字,立马吓得又脱了手。
以至于这碎银子被日晒雨淋,终于在纸条被雨水晕开看不清字迹之后,被一个乞儿摸走了。
话又说回现下。
这几日喻时宴已经逐渐接受了柳淮,至少能够容忍他一天来三回的频率,于她来说轻松了不少。
恰逢祁莘莘邀她到府上做客,同柳淮打了个招呼,一并留下紫鸢白荼在长柏殿侍奉,元姒吟这才放心出了宫。
就算旁人来找不痛快,白荼说的话不好使,还有紫鸢在呢。
跟着祁莘莘画的路线图,元姒吟很快就到了朱红色的门前,祁府二字的牌匾高悬,笔锋锐利抑扬顿挫,显得极为有力。
抬起手敲响朱红色的大门,门内立刻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传来一阵苍老而浑厚的声音:“稍待。”
话落,身穿褐色长袍的老人打开了门。
老人年逾古稀,须发皆白,眼神有些浑浊,但是腰杆却依旧挺得笔直。
他目光从元姒吟身上扫过,最终停留在她手中的纸条之上。
“元姑娘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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