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时宴攥紧手中的簪子一言不发,只是麻木地蜷缩起满是淤青的身体。

没事的。

只要忍过去就好了。

以前也是这么过来的。

他已经习惯了。

很快就不疼了。

很快……

“跟你说话听见没有?!别跟我在这儿装聋作哑!”

“沈三郎,他手里能有什么好东西?

好歹你也是沈家人,怎么会落魄到抢一个废物的物件?

再说了,你沈三郎的面子好像也不大啊,就这么个废物的东西也弄不到手。”

几人勾肩搭背地哄笑起来,嘲讽得沈若竹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

“怎么弄不到!再说了,我不过是瞧他手上攥的像是沉雁姑娘头上常钗的簪子,看看罢了!”

他梗着脖子嘴硬道。

“沉雁姑娘不是香玉楼的头牌吗,哎哟,没想到沈三郎居然还是沉雁姑娘的常客,真不愧是太傅之子。

下次我们去,你可要好好代为引荐引荐啊!”

“那是自然!”

沈若竹本是临时辩驳胡诌的理由,听了几人的奉承,立刻将头一昂,满面得意之色。

“识相的就赶紧交出来,别看了,你看看有谁敢出来救你的?”

他将喻时宴的脸狠狠踩在地上,单单只是这样睥睨着他,心里便说不出的快感。

毕竟这世上还没几个人敢将皇子踩在脚下。

“不……交。”

喻时宴胸膛微弱地起伏着,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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