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能为鬼申冤的林大人又抓人去县衙了,坊市上这会没有事的人全都跟着过去看热闹了。
县衙里正在喝茶的孟源听到了衙役报告后,直接一口茶就喷了出去,这他娘的,王监司不是说林七月是做梦听到了路红莲的申冤么?这怎么又大白天听到鬼告状了?玛的做白日梦么?
当他穿戴好官服走到了公堂上时,就看到堂下的报案人位子上站着林七月,旁边跪着一个面色憔悴的女子,被告位上则跪着一个鼻青脸肿的大汉,而公堂外面满满的都是人,整个公堂热闹的就像个菜市场一样。
孟源的嘴角抽动了一下,然后猛地一拍惊堂木:“肃静”,公堂外的嘈杂声瞬间安静了许多,随后他便说道:“堂下何人,所诉何事。”
林七月向他一拱手道:“斩妖司林七月,今日在坊市上偶遇了一个新死之鬼,那新鬼忍受着烈日灼体,向我诉说冤情。”
“他说他名叫林正浩,在县内开了一家绸缎庄,上月初因经营不善向胡彪借了10两银子,约定一月后归还11两。”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这胡彪早已契约上做了手脚,林正浩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便签下了名字并按了手印,但是这胡彪却只给了他9两银子。”
林七月顿了顿嗓子,继续说道:“就在本月初,他带着11两银子前往坊市找胡彪还钱时,胡彪以契约没带为理由,没有让他还钱,并且说他相信林正浩的为人,多用几天也可以,不疑有他的林正浩就回家了。”
“然而令林正浩万万没想到的是,这胡彪居然在十天后上门讨债,而契约下面不知何时添加了一条,每超期一天,就需要多还一成本金,那林正浩此时竟然需要还21两白银。”
“这种契约林正浩自然不会同意,而胡彪便纠集了七八个泼皮,将林正浩狠狠地打了一顿,并逼迫他签下借银21两新契约。”
说到这,林七月骤然提高了音量,大声的喊着:“在这之后,他们日日催债,夜夜敲门,利滚利之下,林正浩的11两债务变成了200多两,他开的绸缎庄与家里的物件,也全被胡彪一伙人以抵债为名都给搬空了,他在绝望之下于半月前悬梁自尽,仅留下了林孙氏孤儿寡母艰难度日。”
“至于证据,胡彪家中现在还有林正浩的契约,大人只需要派遣衙役前往他家中将契约取来,一看便知。”
“这胡彪一伙人巧取豪夺林正浩家产,并将林正浩逼死,如此丧尽天良之人,依大唐律,应当抄没家产归还林孙氏,将主犯胡彪斩立决,其余从犯全部流放万里,请大人明鉴。”说完林七月便对着孟源拱手行了一个大礼。
听完之后,公堂再次嗡的一声爆发开来,围观的百姓议论纷纷,而林孙氏与她儿子忍不住嚎啕大哭,胡彪则面色苍白的跪在那里求饶。
孟源拍了一下惊堂木,公堂内外立马安静了下来,他对着胡彪厉声说道:“大胆胡彪,你可知罪。”
胡彪立即磕头如捣蒜,“小人知罪,小人知罪,求大人开恩饶我一命,”
孟源当即宣判道:“本官宣判,刁民胡彪,巧取豪夺林氏家产,并逼迫林正浩自杀,判斩立决,于明日午时斩首,家产抄没全部归还于林孙氏,从犯全部流放至岭南。”
公堂外哄然响起了一片的叫好声,胡彪瘫坐在了地上,林孙氏带着儿子对着林七月跪下大礼叩拜,不停地说道:“民妇叩谢大人,叩谢大人。”
今日公堂之后,林七月可以审鬼的名头彻底打响了,整个浮云县到处都在讨论着他的事情,而林钟馗的名号传的满天飞。
王监司又来找了林七月一次,询问阴阳眼的事情,但是林七月不说,他也没有办法,只是走的时候给了林七月一本瞳术功法,说是从府城斩妖司给他专门弄得。
黄昏时在斩妖除魔堂里,许文瘫在椅子上百无聊赖的问道:“老七,王监司给的功法练的怎么样了,这破功法每个字我都认识,咋连起来我就不会了呢。”
“唉,练功,练个屁,我他么到现在入门都练不下来。”林七月也很郁闷,不是他不会练,而是练这个瞳术,每次都有一股青色气流生成,但是刚一生成就会被阴阳眼的紫色气流给吞噬掉,根本就没法练。
就在这时,府衙外面进来了两道人影,林七月抬头望去,竟然是路初一父女二人。
此时的路初一已经不像半月前来报案时的样子了,他的头发乱蓬蓬的像个鸡窝一样,双眼凹陷,脸上一对大大的黑眼圈,整个人比起当初瘦了不止一圈,反倒是小妮儿,打扮的极为精致,精神头也已经与正常的小孩无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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