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曾经曰过:“吾日三省吾身”,也不止赵令月,谁在闲来无事的时候,总是容易做出思考的行为。
不过,单纯从结果来看,这个思考往往有一种叫做“无病穷呻吟”。
赵令月以往就知道南方在梅子将黄的时候,会有一种连绵不绝,名字也挺好听的雨唤“梅雨”,又叫“霉雨”。可是今年长安城里的阴雨也淅淅沥沥飘洒了一月有余了。
赵令月不过是开窗透气了一盏茶的功夫,就感觉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漫天的水汽沾染湿了。
水芝掐着时间走过来关上窗户,道:“县主还是移步内室吧,今儿这雨看着也不像是要停的样子,再吹了风,仔细风寒。”
赵令月扶着水芝的手站起身来,嘴里不禁一声长叹:“钦天监那边还是没有消息吗?”
屋里烧着炭盆在烘烤衣物,虽然外面下着雨,但其实气温早就回暖,这样一来,屋里就变得又湿又热,根本待不住人。
水芝对赵令月感同身受,毕竟她也跟赵令月一样,不耐寒也不耐热。
“钦天监那边说若是七日内停雨,便会迎来晴天;若是七日内雨未停,这雨便要再下一月。”
赵令月再次长叹一声,决定还是躺床上眯一会儿算了。于是水芝服侍赵令月躺下,转身吩咐手下的二等侍女白萍去厨房说午膳做些酸辣开胃的菜式来,自己点了灯,准备给赵令月的一枚玉佩换新的流苏和络子。
赵令月本来没想真睡,但是在被窝里一躺得安稳了,瞌睡也就来了。迷迷糊糊听见水芝说了“酸辣开胃”四个字,立马嘟喃道:“蒜香排骨……”
这话也就守在床边的水芝听见了,她立马起身给守在门口的白梅说了一声,再吩咐她备些新鲜的薄荷叶,好让赵令月饭后除味用。
水芝不过大了几个络子的功夫,水芸便收了伞急急匆匆地进了屋。
小丫鬟们赶紧簇拥上去帮她拿伞,她手里还提着两包药材。
“都是附子、艾叶、红花、泽泻、桃仁之类祛湿寒的药材。县主身子虽好,但这一月来总是吹着风,过后虽偶尔用些姜糖水,总不是个事儿。我拿了这些药材晚上炮制成药浴,县主泡几次就是,不用喝那些苦药。”
水芸见水芝询问,也不隐瞒,毕竟赵令月不喜欢汤药的气味和口感是人尽皆知的,她学医以来也是想了许多法子来改变汤药难以言喻的口味。
水芝点头道:“县主这几日确实觉多了些,还容易睡迷糊,再过一盏茶的功夫,咱们还是叫醒县主,不然,县主怕是要误了午膳。”
附子本身带有不轻的毒性,哪怕是用来支撑汤药泡澡也要先解了毒性,水芸赞同了水芝的话,自己出门去了后罩房炮制附子去了。
赵令月被水芝唤醒的时候,带着小丫鬟们烘烤衣物的水目、水华终于忙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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