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否认:“我希望多了解你一点,也希望你多了解我一点。”
陈知惠抽身很快,眼神说变就变:“没必要,我们又不是在谈恋爱。”
“那我们谈恋爱。”
她笑了一声,笑他天真:“是我错了,不应该那种事还跟你还来还去。伱情我愿,谁都没有吃亏 早就该一拍两散了。”
她掀开毯子,立刻起身。
王匪拉住她:“你能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我不能。”
她回头,一双眼睛生得风情勾人,但说出的话却很无情:“王总,别来真的,我就是玩玩。”
她抽回手 撂下人 来去潇洒。
帝律公馆,大陈家。
房间外面的铁门传来声响,陈尚清立马走到墙上开的小窗口,探出头往外看。
“知惠!”
三楼的门窗都被封死了,进不来半点日头,即便是白天,四周也总是昏昏暗暗。
高跟鞋踩在地面,发出声音,走廊的声控灯亮了。
陈尚清喜出望外:“知惠,你来了,你快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
紧闭的房门旁边只开了个小窗口,灯光落在老人脸上,两鬓全白,脸部严重凹陷。
他被锁在这不见天日的比方,分不清日夜 也不知今夕何时。再不放他出去,他会疯。
陈知惠站在楼梯口的铁门处,没有再往前:“自横在这里住了四年,你才进来几个月,就想出去了?”
陈尚清听都听不得自横这个名字,情绪激愤:“什么自横,自横生下来就死了。你明知道野渡有精神病,还助纣为虐,你这个不孝女!”
陈知惠对陈尚清的谩骂完全无动于衷,就冷冷地看着。
他身子骨不错,还有力气咆哮:“我是你父亲,你不能这么对我!”
父亲?
真好笑。
“我年少的时候许过一个生日愿望。”陈知惠抱着手,脸上不喜不怒,“愿老天开眼,早点把你和陈知礼带走。”
就是这两个败类毁了她对婚姻、对家庭的幻想。
母亲离婚的时候,跟她说过一句话,母亲说:知惠,我对不起你,让你出生在了大陈家。
秋天的日头正正好 不冷不燥 日光铺在落叶上 焦黄色里微微带着金黄 明亮却不刺目。
院子里的桂花开了,树下放了个木梯,树枝摇晃,梯子上的人越爬越高。
梯子下面的人看得胆战心惊:“野渡,不要再往上爬了,太高了。”
陈野渡往下看:“你别扶着梯子,站远一点,万一我摔下去,会砸到你。”
秦响怀孕快七个月了,肚子很大,她扶住梯子,不敢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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