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琰头生黑线,走进练武场,用脚挑起哨棒,半空里接住,美猴王似的前前后后舞了阵棍花。
“哼!中看不中用!”
朱仝说着抡起哨棒向下劈来。
虽然他只用了三成功力,这哨棒却也疾若飓风,势如惊雷,泰山压顶而来。
朱琰闪身躲过,横棍扫向朱仝双足,速度也是快若雷霆,这招叫‘棒打双獒’。
朱仝眼睛闪过意外之色,他没想到朱琰能躲过,还有还手之力。
连忙空翻,就势将哨棒刺向朱琰胸腹。
不知不觉已经用了五层功力。
朱琰见状使出棒法中的缠字决,缠住棍尖。
一招‘斗犬十弄’如同细藤缠树,任敌东西,任你力气再大也休想挣脱束缚。
朱仝先用了七成力,见朱琰棍子如影随行。
又用了十成力,却还是无法摆脱朱琰棍法控制,心中诧异越来越盛。
按捺住心中诧异,朱仝弃了哨棒,抡起双拳打向朱琰。
他本是富户出身,从小聘请名师打熬身子,了梁山就是八骠骑之一。
其实论武艺他不输五虎将秦明、董平之流,可能只在力气略微差点。
此刻只见他如下山猛虎,入海蛟龙,长髯飘飘,身姿矫健。
招招大开大合,势大力猛。
朱琰也不弱,哨棒呜啸对战朱仝赤手空拳。
‘棒打狗头’、‘拨狗朝天’、‘斜打狗背’、‘反截狗臀’…...
招式绵绵不绝,机巧万端。
朱仝此刻内心震动不已,又惊又喜,只得全力运战,要是他一直保持三成功力,怕是早就输了。
一旁早就围满了闻声赶来的家丁庄客。
他们正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小官人武艺这般厉害么?!”一个武大三粗的庄客吃惊道。
“可不是么,大官人在江湖是数得着的好汉,能与他斗的旗鼓相当,怎么滴也算的武艺一流。”家丁甲分析道。
“那是!那是!”
庄客随声应和,心里却惴惴不安,因为他老是在背地里笑话小官人是绣花枕头。
“好功夫!得亏对面是大官人,要是换作我,怕是一招也接不住。”
“好身手!说书人讲的翩若惊鸿、矫如游龙,便是说小官人这样的吧。”
“小郎真是越看越俊啊,不知道主母什么时候让我去小郎房里伺候。”
一个姿色颇佳的丫鬟满眼希冀道。
“发什么骚?小官人是何等人物,你也敢痴心妄想,你也就配那样的。”
她身旁的女使说着用手指向对面一个家丁。
那家丁正左手掏耳朵,右手挖鼻孔,见人指他,痴傻一笑。
“讨厌!”丫鬟看得恶心,握拳捶打使女。
朱仝、朱琰父子二人你来我往,飞驰跳跃,打得难分难合,尘土四起。
朱琰到底是年轻,经验少,气力渐渐跟不。
不过他还有最后一招。
他使出了‘天下无狗’。
这招是打狗棒法中最精妙、威力最大的一招。
只见无数棍影,从四面八方合围向朱仝,劲力所至,无可躲闪。
饶是朱仝武艺高强,但也抵挡不住这样精妙绝伦的招式。
不消片刻便被打得左支右绌、狼狈不堪,头、胸、腹、背都挨了棒子。
“停!停!停!你这臭小子,要打死你爹呀!”
朱仝破解不了这招式,只好停战求和。
“长本事了呀,连你老子都敢打,儿子打老子,你要翻天呀!”
朱仝怒声道,他语气虽然重,不过并不生气,反而满眼赞赏之色。
他输得心服口服。
只不过众目睽睽下输给了儿子,脸面不好看,所以才故作生气。
这边丫鬟小厮们看见大官人示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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