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向岑所说,这房子确实不大,是非常中规中矩的一居室,卧室阳台客厅厨房卫浴衣帽间一应俱全,却多不出来别的一点空地儿。
现在她们置身的客厅就是能走八|九步那么大点儿,景依现在是被向岑这一套感人肺腑的发言感动懵了,如若不然,她一定会在清醒的时候合理分析一波——
向岑买这么大点的两人几乎在哪个角落都能看见对方的房子到底要干嘛?
景依长这么大,除了住宿舍,就没见过这么小的地方,但她现在什么错都挑不出来,入目的都是满意,就是喜欢,非常喜欢,她怎么可能嫌弃?
向岑很了解景依,景依虽然不像娇惯跋扈的的刁蛮大小姐那样事事讲究,但也确实从来不知道‘委屈’两个字怎么写。
一般来说,她不是不去要,而是在她自己还没想好要什么的时候,其他人早就给她准备好了,并且还就是她喜欢的那种。
这套房子是向岑在两家准备婚礼的这一个多月里自己操持起来的,从大到小都凝聚着她的心意,但向岑还是怕景依不喜欢,哪怕景依这会儿已经感动的哭到眼泪决堤了。
戒指被向岑取出来,捏在指间举到景依眼前,房间里除了景依断断续续的哭声,剩下的全是向岑胸膛里雷动的心跳声,她紧张又惶恐,期待着景依给她一个回答。
终于,景依终于结束了自己的身体本能和大脑控制的交战,停止了从进门后就没断过的哼哼,她把自己的手往前推了推,破涕为笑,“我愿意。”
这声回答太响亮,向岑一时间忘了动作,直到感觉到手心里景依轻轻的抓挠才回过神来,赶忙把戒指戴上了景依的无名指。
景依喜欢闪亮的东西,这枚五克拉的钻戒是向岑在得知景依怀孕之后,连夜拜托国外的朋友帮她从拍卖会上拍下的。
据说是一对生死相随的爱人的结婚戒指,向岑不太在意这些,但景依喜欢浪漫,所以她买下来了。
现在看着景依洋溢着满满的幸福感的脸颊,向岑觉得,朋友那些被称作跑腿费的要求根本不算什么。
她缓缓低下头,在景依戴着戒指的位置吻了一口,然后再抬眼看向景依,笑得极深情,“谢谢你景依,谢谢你愿意,我爱你。”
景依能感受到向岑眼睛里浓烈的感情,此刻整个房间里的花香都遮挡不住向岑不自觉释放而出的薄荷味信息素。
那个在这些日子里经常陪伴着她的味道,此刻并不激烈,而是温柔缱绻,带着比往日更甚的呵护和小心。
景依现在根本抗拒不了这个味道,她嗅着鼻子吸了两口,也偷偷放出来了一点自己的信息素算作回应,“我一直都愿意。”
“嗯,”虽然只有一点点草莓味,但向岑还是闻到了,她舔了舔唇,然后又说了一遍,“我爱你。”
向岑以前从来没这么热情过,连续的表白终于让景依招架不住,她感觉自己在这轻薄的薄荷味道里浑身都软了。
自从怀孕以来,景依经常情绪激烈变化,就像今天这样,明明这是一件非常开心的事情,但她就是哭的停不下来。
这会儿好不容易把情绪收了回来,又被向岑撩拨的不行,还腿软得觉得浑身都累,累的自己都快要站不住,于是她往前一小步,靠在刚起身的向岑怀里,额头枕上对方的肩膀,蹭了蹭没说话。
向岑秒懂景依的意思,立马扶着她往沙发那边去,搂着她的腰让人坐在秋千沙发上,秋千随着她们的动作一晃一晃的,却安静得没有任何杂音。
俩人依靠在一块儿,向岑的手握着景依戴着戒指的手,把她环在自己怀里,两人默契地感受着彼此流露在信息素的情绪,都没再开口说话,直到景依感觉自己再多坐一分钟就会睡着。
她用头顶了顶向岑,提起了真正的她们今天上午出门的主要任务,“我们还去民政局吗?”
现在的向岑满脑子都是想跟景依就此长厢厮守,俩人永永远远相伴,谁也别来打扰。
正沉浸在其中呢,听到景依的问话,她才不得不从臆想中回过神来,对上景依询问的眼睛,“去,你休息好了吗?”
“没有。”景依实话实说。
“那……”
“可是再不走一会儿我妈她们要催了。”
闻言向岑站了起来,妥协了——她觉得有一句话说的挺有道理的,虽然爱情是她们自己的,但是家却是两个家庭的。
向岑两手伸到景依的胳肢窝下面托着,把她提了起来,等景依没骨头似的站好靠在她怀里,她再拖着抱着地带着景依往门外走,“走吧,把重量都靠在我身上就行。”
从民政局出来,景依又被搀扶着上了车,一边上车还一边抱怨:“哎,这根本不是我的颜值巅峰期,现在领证我亏了。”
景依身上增重不少,脸上也跟着有了肉,原先线条削瘦的瓜子脸都变得圆润了一点,不显胖,却非常可爱,如果非要说有什么不对,那就是和她之前可盐可甜的气质不符,只剩下甜了。
她靠坐在副驾上,两只胳膊抬起来举着两本结婚证,乖乖地让向岑给她系安全带,自己在那儿一个劲儿地盯着俩人的照片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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