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遣屋里的一个人伪装了衙门的线人,潜入衙门,而她们,则是从这两人嘴里得到了许多消息。
她们更是在悬崖的哨兵中安插了线人,以转移其他人的注意力。
事情的一切似乎都按照她所想的运转起来,可靑伊看着这白牧城,总觉得笼罩着白牧城的阴云不止这一个。
他在顾忌些什么。
那个白袍人,以上主教的势力想要入驻一个小城池,想要灭一个小城池里的家族,简直不要太容易。
他对牧迁百般算计,却又处处留手,就像是想要杀他,却顾忌他身边的什么东西一样。
什么东西?
靑伊想起了那只小小的章鱼,又转头抛在了脑后。
不,不可能。
除了那白袍人的态度外,白牧城的那些老家伙的态度也很奇怪,他们看似屈服在上主教的强势之下,却又对他们一再纵容。
这个城池的顶尖力量好像全部消失了一样,唯有花坛的扫地老人坚守阵地。
白牧城的风云看似为她靑伊转动,可真正转动这一切的,又是谁?
“牧迁到门口了。”乐徐图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她的身边,道:“上主教的兵力也分散了。”
“到我们了。”靑伊撩了撩发丝,拿起长剑下了楼。
人们躲在房子里,探出脑袋看她。
“靑伊加油啊!”不怕死的公子哥从酒肆里举出了酒杯。
“靑伊牛逼!”
“这不得给咱靑伊赌一手,开盘了开盘了!”
“靑伊又漂亮了——乐徐图你别瞪我,信不信我泼你。”
而在白家的方向,白正卿带着白家的队伍跟在白袍青年的身边,时不时看一眼另一边的上主教白袍人,心里直打鼓。
“如果仅仅只是这样,你还不够格。”白袍青年脸上的笑容不变,眼神越加冰冷了起来。
来白牧城的这些日子里,本来就因为顾忌那只章鱼的存在不能放开手脚,这个因为他一丝善意留下的女人却一再挑战他的底线。
这段时间所有的不顺汇聚成了一股怒气,压在白袍青年的心上,就在这时,队伍后跑出来了一个白袍人,道:“老大,上主联系不上了。”
咔——
大脑最后一根弦也岌岌可危,白袍青年的笑容也要维持不住了,回头形容恶鬼:“你说什么?”
那白袍人沉默了一下,小小的后退了一步,道:“上主联系不上了。”
白正卿心里咯噔一声,悄悄的移开了视线,假装好像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终于有人发现了吗?
要细数我的罪恶了吗?
白正卿心中一片悲凉,不免在心里痛骂家主三百遍。
“那个女人!!”白袍青年低吼出声,面色极为狰狞,通红的眼睛看向了那边缓缓聚集而来的人群。
人群之中,那白衣少女同样冰冷凌厉的视线看向他,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看到他这个样子,白衣少女不禁勾起了嘴角,嘴唇一张一合比了个嘴型。
“活该。”
白袍青年听到了弦断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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