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只剩了他们两个,九阿哥濒临爆发的怒火让气氛压抑无比,似乎连呼吸间都带着焦灼的味道。方舒却是怡然不惧:“九爷真是贵人多忘事,和离的事昨儿不就说过了吗?你当时可是没反对的,怎么这会儿又来冲我发火?”
“浑说什么?京里这么多的福晋,哪个闹出过和离这等丑闻,你是嫌母妃被你害得还不够惨吗?董鄂氏,爷的耐心有限,你今儿好好去慈宁宫走一趟,昨儿跳水的事情就揭过去了,否则……”
“否则怎样?让我过得比现在更惨吗?”方舒挑了挑眉,戏谑道:“九爷,有求于人这个态度可不行啊。”
“求?你做什么梦呢?”
“不是求吗?那你从昨晚开始,几次三番地要我去慈宁宫,难不成不是为了让你母妃早点解除禁足?”
胤禟看着她嘴边那抹讥笑,只觉碍眼极了,印象中那个只会对他唯唯诺诺的董鄂婉宁怎会变成这个样子?他额头青筋暴起,提醒道:“董鄂氏,那也是你母妃。”
“我额娘可不会指个奴才让她苛待我,更不会让我跪在大太阳底下。”
“呵,真面目露出来了吧,你就是记恨母妃,所以故意跳水抹黑她。什么性子柔顺,什么温婉知礼全是狗屁,你就是个小肚鸡肠,斤斤计较的恶妇。”
心口又泛起熟悉的痛,方舒感受着原主的情绪,很是为她不值,张口应道:“所以这个恶妇现在要跟您和离了,九爷您不该弹冠相庆么,却又在这里拦阻什么?”
胤禟:“......牙尖嘴利。”
“过奖,九爷刚刚说的那句话我甚是认同。性子柔顺,温婉知礼的确全是狗屁。要不我的丈夫也不会在我大病初愈的时候就逼着我去给罪魁祸首求情。”
“什么罪魁祸首,你可别给母妃乱安罪名,那莲花池子可是你自己跳下去的,昨晚撑不过那也是你自己作的,休要胡乱攀咬。”
渣男,这婚不离是不行了。
莲花池的确是她跳的,可是九福晋,这个可怜的女人。早在被暴晒又无医的时候就已化成了一缕芳魂,这条命却又要向谁去讨回?
体内悲伤的情绪越发浓重,方舒眼眶酸胀,只得低下头去,不让九阿哥看到自己通红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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