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斡在众人的注视下手指缓缓动了动,他有点低血糖,还未睁眼,双手先下意识朝左右摸索寻找借力点。
好巧不巧的,刚好摸到凛冬毛绒绒不停摆动着的大尾巴。
“啊啊啊啊什么东西!”陈斡吓得起身尖叫睁眼一气呵成,甚至顾不上自己的低血糖了。
陈斡看见自己床边直挺挺站着六七人,其中有几个长得和自己比也不逊色,排除了劫色的可能性,陈斡深吸一口气,对面前毛绒尾巴的主人问:“你们是谁,怎么会在我房间,玩cosplay的吗,cos海獭和他三个卖保险的朋友?”
盛闻忍无可忍:“卖保险这个梗,还有完没完了!”
陈斡见盛闻生气忙说:“不好意思啊我没有歧视保险从业者的意思,你们千万不要撕票啊,我有钱!”
凛冬从他手里抽出自己的尾巴:“……我们不是卖保险的,而是聂庆丰求来救你小命的。”
“聂庆丰?哦,你说老聂是吧,我无缘无故的要救什么命,你们扯谎也不说像一点。”
“你难道不是中了蛊昏过去的吗?”盛闻奇怪地问。
陈斡:“中蛊,什么蛊?我明明是被洗手盆里的女尸吓晕的。”
凛冬:“算了,聂庆丰就在这里,让他自己和你解释吧。”说罢他看向应无心。
应无心秒懂,能帮到明先生的高徒结个善缘也是极好的,他拿起装牛眼泪的瓶子走近陈斡:“在眼皮上涂了这个就能看见它了。”
陈斡飞快护脸:“这个成分安全吗,涂了会不会长小疙瘩啊,可不可以不涂啊……”
冯婉最讨厌别人磨磨唧唧,三两步上前,一把按住陈斡,陈斡怔怔看着眼前这个力气巨大的双马尾少女,连反抗也忘记了,由着应无心给他涂牛眼泪。
冯婉松开陈斡,陈斡也清醒了,赶忙用衣袖包手擦拭眼皮上的牛眼泪,但这玩意干的极快,陈斡也只好作罢:“你们到底想干……”
他震惊地睁大双眼,看向一旁半浮在空中的聂庆丰,犹豫好半晌,才道:“老聂?你怎么变成非洲人了?”
聂庆丰:“……我就是死了,没改国籍好吗。”
“怎么会这样……你不是今晚还给我发过消息吗?”
“那个是我借盛闻的手机发的,就是为了告诉你…………”聂庆丰费了好大功夫,终于把事给陈斡说清楚了。
“你是说这些大师都是你找来救我命的?”事关自己性命,陈斡也严肃起来,将眼前的这些人从前往后审视一番,最后落在凛冬身上,“其他人也就算了,这么小个孩子也出来接活?”
凛冬戴着兜帽低着头,陈斡显然是把凛冬认成了cos海獭的小孩子了。
凛冬摘兜帽:“我已经是成年海獭了,接活不违反未成年保护法。”
陈斡发出尖叫:“啊啊啊啊啊啊有妖怪!”
凛冬努力瞪大眼睛,“妖怪怎么了,咱们还是网友呢。”虽然刚认识的时候凛冬还是个人类男性,但他现在确确实实是只男海獭妖了。
“网友?”陈斡露出疑惑的神色。
“我是winter,你神交三年的网友。你好,蜗牛君。”凛冬朝陈斡伸出爪,在他懵逼的神色中缓缓开口:“我知道你初中走错过厕所大学进错女更衣室,毕业了还把一个茶叶女当成自己的一生挚爱……”
陈斡一脸慌张,赶忙捂住凛冬的嘴,“别说了!你就是winter,我认出来了!”
聂庆丰露出八卦的神色:“哇,还有这么刺激的糗事?!”
陈斡神色及其不自然地咳嗽一声,拿起一旁的保温杯:“咳,我们还是说正事吧。”
凛冬看着保温杯忙喊:“等等!”
然而陈斡这时候倒是手快,保温杯已经被他拧开,一条白蛇从红彤彤的枸杞水里探出半个脑袋,歪了歪,满脸无辜:有啥事啊?
陈斡张大了嘴巴,吐出半条魂,昏死过去。
黎清峦摸摸下巴,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冯婉:“原来真有人这么倒霉啊。”
冯婉不太自然地别过脸,耳根有点红。
盛闻也托了托快惊掉的下巴:“老倒霉蛋果然名不虚传。”
明屿之则道:“或许我该卖他几张转运符,这小子看起来挺有钱的。”
只有老实人庞春辉紧张不已:“陈斡他没事吧?不会就这么吓死了吧?死在我的酒店这事很难解释啊艹,要不我现在把他丢出去吧。”
凛冬:“……他就是低血糖,喂块巧克力就好了。”
“害,不早说。”盛闻从屁股袋里拿出一块巧克力。
凛冬满脸嫌弃的接过来,囫囵塞进陈斡嘴里。不多时,陈斡醒了,惊魂未定地拍着自己胸脯:“我的保温杯里怎么会有蛇啊。”
凛冬:“可能是不小心爬进去的吧,又或者是想泡个枸杞澡?”
陈斡:“……我看起来很像傻子吗?”
“这倒也没有,傻子没你长的好看。”聂庆丰端详陈斡片刻后,凝重道。
“对于你们说的蛇蛊我是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了,不过你们说的换命这事,有没有可能是因为半个月前某营销号挖出我出生证明的事啊。”陈斡沉思良久才开口。
“这倒是有可能。”
凛冬:“蜗牛君,你的直播有录屏吗,给我们看看?”
陈斡自信道:“凭我的名气,热搜第一肯定就是这事。”
他解锁手机,果然看见热搜第一上写着:#陈斡直播撞上凶杀现场,当场昏厥#。
热搜第二:#给你们科普一下某陈姓男明星到底有多衰#
陈斡抬头看了一眼这么多人:“人这么多用手机看也不方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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