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对苏家堡乃至整座边城而言,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伴随着苏辰井同那口许愿井,苏恒泉的五十岁诞辰彻底跑偏。
在那之后,各方势力已经全然将交好苏堡主的目的忘记了,全都在旁敲侧击关于苏少堡的信息。
虽然苏恒泉极力应付,甚至说着重返青春后身体隐隐有些不适,都没有打消掉众人旺盛的好奇心。
整个寿宴的后半段,全都是正面或侧面讨论苏辰井和他那口如愿井。
能够陪同苏恒泉夫妇坐在主桌的,都是边城最有名望的势力代表,这些人自持身份,倒是不会立刻起身,去同苏辰井这样一个小辈接触。
但场间的其他宾客就不一定了,他们对苏辰井的法宝可是好奇得很,所以在苏辰井回座后,端着酒杯前去敬酒的人,就没有停过。
而苏辰井看起来也是个好客的,来者不拒,但凡有来敬酒的,那就是起身碰杯,仰头豪饮。
三五位后,酒气便上了脸,姿态语气更为放肆。
这也让后来敬酒的人大喜过望,当即舍了委婉,直接就问起了如愿井的神异。
“你礼貌嘛!?没看到辰哥都喝高了么,还套问辰哥法宝的底细,不觉得羞耻嘛!”
能与苏辰井同坐的,都是苏家后辈的年轻人,虽然他们也好奇,但却能很好的把持住。
尤其是在看到那些个前来敬酒的心怀鬼胎套话时,更是怒不可遏的起身质问。
能够来参加苏恒泉寿诞的,都是边城有头有脸的人物,被苏家小辈这样喝问,气氛霎时一窒。
“瞎说什么呐,嗝,无礼!”
红着脸,迷着眼,打着酒嗝的苏辰井将为他说话的年轻人一把按回椅子上,扯着嗓子道:“大丈夫磊落坦荡行走天地间,事无不可对人言,来者都是咱们的长辈,还能有坏心不成?”
“欸,对咯。苏少堡这话就对咯,叔叔能有什么坏心呐。”
敬酒的男人闻言,立即大蛇随棍上:“只是心疼我家幺儿从小体弱多病,灵植补药吃了不少,却也丝毫不见好转,大夫说他活不过十五,所以叔叔就想问,侄儿这如愿井,能让我家幺儿过了这个坎不?”
“这不叫事!”
喝大了的苏辰井将心中得意全然摆在脸上,听完连个磕巴都不打,便拍着胸脯说道:“小病而已,随许随成。”
“侄儿大气,这杯叔叔干了!”
“叔叔客气,侄儿也陪...嗝...陪一个!”
碰杯之后,一饮而尽,宾主尽欢,之后又有不少宾客带着问题前来敬酒,但有所问,苏辰井无有不答。
而离去者无不带着心满意足的笑容。
往来热络不停,杯声豪饮不断,角落的边桌,看起来甚至比主桌还要热闹。
“苏堡主拳拳护子之心,跟咱们老兄弟这儿连丝口风都不肯漏,但看苏少堡那儿,倒是对自己的法宝,炫耀得紧呐。”
看着边角处的人来人往,主桌上崇烈铠笑着同苏恒泉打趣道。
“少年得意便不分轻重,全是些醉后狂言,崇先生又何必当真呢。”
苏恒泉心中紧张得不行,但脸上却是云淡风轻,只想轻轻揭过。
“最后狂言么?”
满含深意的看了看瞬间年轻二十岁的苏恒泉,崇烈铠笑而不语。
又过了一会儿,不胜酒力的苏辰井被彻底灌醉,被几个苏家年轻人扛进了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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