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

金碧辉煌的城墙之内,满朝文武面露怯色,今日对于朝臣来说都不是一个好过的时节,个个面色奇差无比不说,还有些甚至连早饭都吃不下,大多数都是穿着盔甲夹着头盔的将士,他们的眼神不亚于兵临城下时投身于战场之上的毅然决然。

宣武门东西侧门齐开,早朝升起,二皇子率以右觐见,太子率以左觐见,二人只是凭空对望了一眼,二皇子愁容满面,太子神采飞扬,二人弓腰进太禾殿,满朝文武紧随其后。

天下权势最高的皇帝陛下缓步入朝的时候,满堂朝臣行礼。

陛下端坐,候公公吊着嗓子喝道,“平身。”

“圣上旨意,依次觐见。”

话音一落,便有将士步入殿中,跪拜在地。

“臣兵部夏卿,有事起奏。”

“臣有一奏,事关北齐回京使团被截一案,调查始末。”

“念。”这是庆帝坐下以来,说的第一个字,光凭这一个字就能听的出来,龙颜已怒。

兵部夏卿跪在地上,拿出了奏章。

“今以北监军回报,使团共一百三十八人,全部安全回京。截杀使团共三十六名,全部阵亡,从穿着断定非庆国之人,不知是否为北齐乔装。”

“臣启奏!”另一旁穿着盔甲的将领走了出来。

“臣得到快报,北齐锦衣卫叛乱,以锦衣卫指挥使沈重为首叛军杀出过上京城,下落不明,只得到沈重在上京城之内街道被杀,其他的人不知去向,臣以为可能是锦衣卫叛军所致。”

“臣启奏!”

不一会的功夫,矛头全部指向了北齐。

不是因为推卸责任,而正是因为这是陛下所想,这件事情无论如何不能是庆国的人所做。

所以即便是看到了谢必安的尸体,他们也不可能拿到朝堂上面来说,谁说,谁都走不出太禾殿的大门。

禀报的事情告一段落,庆帝俯视众人。

“去信北齐究其原因,若属实,兵部夏卿,朕命你择日缉拿叛军。”

“臣领旨!”

太子和二皇子平静的站在堂前,各自一言不发。

庆帝站了起来,“传。”

只丢下了一句话,便从殿后离开。

而候公公才说道,“传,太子殿下,二皇子殿下,监察院院长陈萍萍,入御书房。”

陈萍萍并不在朝上,他早就在御书房里面了,此时正烹茶等着陛下,待到陛下回到御书房的时候,才将热茶递去,转而推着黑铁轮椅到了一旁,静坐等待。

不一会儿二人便到了。

御书房的气息似乎凝固了,在二人行李之后,便悄无声息。

谁也没有先说话,谁也没有急。

“今日的奏折。”候公公从外面走了进来,将早朝的奏折递了过来。

庆帝随手拿起一本翻看了起来。

空气,再次凝固。

…………

…………

“身体好些了没?”范建走入房间的时候,只有范闲一个人。昨夜他和范若若聊的很晚,她已经去休息了。

“父亲。”范闲坐直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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