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了那间农家院子,沉姝便往城门而去,果不其然,此刻城门处的已是喊杀声震天,双方僵持不下。
她四处环视了一遭,想要寻找两派的掌事之人,远远的便见到城墙上站着两人,当下便上了城墙,朝那两人而去。
隔得近了,她眼尖的看到其中一个白衣人的领子处绣了棵细竹,但这棵细竹却是用金线勾勒出的,尽显尊贵,想必这就是长空剑派的掌门人。
她毕竟是晚辈,便主动上前见礼。
“言掌门有礼,此时情况危急,本不应打扰,但在下有一事相告,事关离教,望言掌门恕罪。”
说罢,便弯腰行了个晚辈礼,眼前之人似乎对她的出现有一丝惊讶,但很快便反应过来,让她起身了。
“什么事?你且说来。”
她这才直起身子来,快速的把在那个村子以及离教地宫的发生的事告诉了眼前二人。
言亭山一边听着,一边忍不住打量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子。
一袭青衫,青丝半挽,手持长剑,眉间是一片清冷疏离,就连那般险象环生的遭遇也能叫她讲得半点波澜不起,仿佛是什么再常见不过的事而已。
“你是说,离教要找的人其实是你?”
她看向说话的另一人,是个身穿蓝袍的中年男子,倒生了一副好样貌,有些文人雅士的姿态。
“正是。”
她正要提出想要出城对敌,便听到言亭山勃然大怒道:
“原来你便是魔教要找的人,这几日你竟龟缩在城中,让我春隐城多少无辜子弟遭于此难!!来人,给我把这女子扣住,我要亲自将她送到魔教手中去,以解我城之难。”
周围瞬间围上来几名弟子,想要将她擒住,她抬手便用剑鞘一一将之击退,望着二人不可置信道:
“离教不仁,丧心病狂以活人之血练功,更是为了掩盖线索而屠灭一个村庄,如今眼下最要紧的便是将他们斩尽杀绝,不然定是后患无穷!!”
蓝袍男子一甩衣袖,皮笑肉不笑道:“离教存于西北多年,如何将它尽数诛灭?眼下最好的办法便是将你交给他们,换取春隐城喘息之机,来日再谋他法。”
沉姝此番的确没想到他们二人打的是如此算盘,她以为能教出言昭那般心性的长空剑派无论如何也不至于是这幅模样,这才敢如实相告,眼下却是将自己置于水深火热之中了。
言亭山冷笑一声,对着蓝袍人说道:
“季兄,我们何必与她废话,只要我二手将她击落城外,那魔教教主见了他要的人自会罢手。”
话音刚落,二人竟拔剑向她袭来,她此时倒有种看清他们真面目的后的淡然,当即皎月出鞘,银光一闪,与二人战到一处去。
她如今战力无损,又有皎月在手,剑影翻飞间只见她步法鬼魅,打斗中往往悄无声息出现在对方各处空门,令人防不胜防。
二人见她剑法精妙,步伐奇异,对视一眼后咬牙向她不要命的攻来,她手持皎月,脚尖点地,顺着二人的力道便往后退去,就在此时变故突生。
那姓季的蓝袍人从怀中掏出个什么乌黑发亮的东西来,想必是什么暗器,眨眼间就朝她左面扔来,她身形往右腾空一翻,正要落地站稳时,他飞快的将几道暗器掷于她即将落脚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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