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博然摩挲着茶杯低头不语,他看着安淑瑶的样子真的没有办法拒绝,安淑瑶绝对的理直气壮。
安淑瑶再重复一遍这句话,“王爷,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
景博然把窑瓷茶盏放回桌面眉目更加严肃,周叶在外面守着,御郡王迟迟未曾下决定,安淑瑶依旧跪在地上不肯起身。
景博然终究叹息同意了安淑瑶的话,“那你就继续跟着本王,本王会安排人保护你的。”
安淑瑶跪在地上恭敬的磕了头,“谢王爷。”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既然王爷开口,安淑瑶如何能拒绝。
景博然离去周叶跟在后面,安淑瑶揉了揉手臂,总感觉浑身都没劲,原本她刚刚醒来气力就不算特别大,刚才这么一番情绪波动她的身体自然罩不住。
安淑瑶又想起那书生撕扯自己衣服的画面,内心有些生出怯懦之感,见惯了死人,她从未想到自己会变成死人。
安淑瑶现在验尸时想要将死人死前想要说出的话说出来,把自身代入进去,现在验尸她愈发严谨,安淑瑶要继续当仵作,她要替死者说话。
安淑瑶没让小环进来伺候,只感觉她的眉角间有些倦容,从地下从椅子上撑着上去终于坐回椅子上趴在桌子上,心理阴影还是要缓上一两天。
那书生狰狞猥琐的脸还历历在目,一闭眼就想起那张脸,不由得暗暗心惊,只能顺着心口这股子气下去。
周叶亲自去了黑一住的院落,随后去黑一平常在空地练剑寻她,又去回禀御郡王。
周叶站在边缘看着前方御郡王,言语间也觉着有些疑惑不已,“王爷,奇了怪那跟这个安姑娘的黑一此时居然不见了,好像从未来过。”
御郡王正在司法阁空地内拿着软剑比划,他的剑法极其熟练,这软剑锐利又透露着锋利的剑光,树叶随着她的动作沙沙作响。
景博然异常严肃的将这软剑放入剑鞘,“不碍事,本王未曾没有试探过他,他却可一一应对之,既没恶意,倒也不必管。”
御郡王他行事向来如此,对黑一他未曾调查,但会从言行乃至于举止上来判别是否有着这恶意。
景博然闭门思过还有半月,这前半月景博然亦是在筛查司法阁中能动手脚之人,那案宗未经御郡王上呈便出现陛下桌前必定中间有多道程序,顺藤摸瓜总能找出些线索。
府中婢女端着铜盆,景博然取那帕子将脸上的汗渍擦净,御郡王去了平日处理公务的书房,周叶确认无人在周边围着这书房周围转了圈这才进入。
景博然将手上案宗放于桌面,看着周叶,周叶跪在下首,他这几日以密道出府,在和王爷朝陛下递案卷之间有关的刑部大理寺的京官之间探查。
周叶将调查内容皆书写于宣纸上,随后由提供证词之人画押确认,倒也具备一定的说服力,周叶将宣纸呈于御郡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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