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站着的男人,让路言不一时间竟忘了说话。

男人身高至少一米八六,长身直立,路言不需要仰头才能看到他的脸。

这是一张怎么样的脸?

王然天的长相非常符合N国男人传统的帅气,浓眉大眼,高鼻薄唇,像是从古代泛黄照片里走出来的率领。可以毫不夸张的说,王然天是用颜值打开了职场的大门,能力使他走上了事业的巅峰。

然而眼前这个男人,却比王然天要更加精致地多。仿佛两件雕塑,一件是雕塑家满意的作品,一件是雕塑家倾注了全部心血的金盆洗手之作。

男人脸形棱角分明,似刀削斧凿。五官立体,头发向上抿起,露出饱满的额头,眉弓高耸,眼睛微微凹陷,细致的双眼皮下,睫毛长卷。鼻梁直立高挺,薄唇微抿,唇形似造物主最完美勾勒的那一笔,透着男人的疏离却不失礼貌。

而男人脸上,最引人注目的五官,当属那一双似海洋一般,湛蓝、辽阔、深邃的眼睛。双眼是一个人的另一张脸,这个男人的眼睛却像有引力一样,吸引着人向他的眼睛望去,沉浸在了他迷人到让人无法自拔的神秘之中。

与他的五官相配,男人周身散发着不凡的气质。虽只简单穿着一件白色衬衫,和一条裹着他一双长腿的深色西装裤,却掩盖不住他的高贵优雅。

与现在流行的美男不同,这个男人身上无时无刻不散发着一种成熟迷人的魅力。

男人虽有一双与N国人不符的瞳色,但五官较之白种人要柔和些,并不是完全的外国人,这样看来,应该是混血。

路言不忘了悲伤,眼睛像被磁铁吸住一样,将男人从上到下打量了一个遍。最后,才定格在男人的手上。

与他的身材一样,男人的手指也是修长笔直,微勾着手指拎着一个用蓝色蕾丝绸带包装的方形盒子,骨节分明的手指关节处,微微泛着白。

眼睛一直盯着那个方形盒子看,路言不身体卡在门内,吸了吸鼻子,糯糯地问了一句。

“你是谁?”

女人开口一句话竟然是问自己是谁,这让司由衷惊讶无奈的同时,却也有些理解。那天路言不喝得那么醉,又被下了药,肯定看不清楚他的样子。

不过,他们来日方长。

放弃会议,司由衷回到酒吧房间时,路言不已经走了。人去楼空,让司由衷这么多年,真切地感受到了失落。

回到公司,司由衷让欧阳济动用了他所能动用的所有力量。最后,在一群只知吃喝玩乐的二世子嘴里打听到了消息。

几个人在酒吧吓得瑟瑟发抖,一个劲地说着自己和路言不没关系。到最后,欧阳济准备打电话通知他们家长了,其中一个叫钱多艺的才说了实话。

原来,路言不那天,不过是被他们这群纨绔骗去的酒吧。在喝开罚的三杯前,那粒千杯不醉的“解酒药”喂下去,路言不就是个待宰羔羊了。

可谁料,在抱着路言不去宰割的路上,路言不撞上了司由衷,并吐了他一身。

有时候,缘分就是这么奇妙。

“一夜不长,但你也不能忘了我吧?”

唇角微微一勾,魅力更加浓郁,司由衷声音低沉磁性,低音炮冲击着耳膜,像喝了一杯年份久远,味道甘醇的红酒。

仰头看着司由衷,路言不双眼渐渐睁大。

在路言不懵逼的时候,司由衷一低头,看到了她手里的验孕棒。眼神骤然一亮,蓝眸更加清明,司由衷问路言不。

“怀孕了?”

一句话,将路言不的委屈全部勾了出来。看着自己肚子里孩子的父亲站在她的面前,路言不竟不知是什么感觉了。只觉得自己的眼眶发酸,喉咙发痒,待男人伸手拿她手里的验孕棒时,路言不“哇”得一声哭了起来。

司由衷没有应付过这种情况,路言不一声大哭,一下抽在了他的心上。

“不要哭,我会负责。”

负责?怎么负责?娶她?她不想嫁!流产?更是不可能!

路言不只知道哭,门外站着的男人却手无足措,只得双手按住她的肩,宽厚有力的大手包裹住她的肩头,男人温热的气息浸透了路言不,路言不竟然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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