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隐微微皱了下眉头,收起了对林简的神魂压制,疑惑地问道:

“玄易,火云一脉,第二十四代传人,你且将事情给我讲清楚?”

感觉压在自己身上的千钧担子撤走后,林简终于重新接管自己的身体,偷偷打量了郑隐一眼,心想吐槽到真人果然和晚上仙气飘飘的样子差远了,郑隐现在这副模样哪里像是得道仙人,更像是一个大口喝酒大碗吃肉的土匪,当然吐槽归吐槽,林简还是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回禀祖师,根据《郑祖杂谈》上记载,当年您为避祸世东归霍山后,您的几位出师弟子便独自游历红尘。先师祖玄元子在拜别您老后,便来到了这里,将这座小山峰买下起名为火云峰,创立了火云观,自称火云一脉,还将您的教诲书写成《郑祖杂谈》,奉为我观的传道典籍。”

说到这里林简停顿了一下,瞥向郑隐,看见他心平气和,才继续说道:

“火云观创观至今已经有1718年,而先师祖玄元子则在创观后的第十三年不幸仙逝。”

言罢林简将那卷饱经风霜的竹简从箱子里拿出,双手递向郑隐。

郑隐听到林简的话,反问道:

“人言否?玄元子道行高深,寿元悠久,岂会轻易仙逝。他是因何而逝世的。”

“根据先辈们所留下的笔记记载,师祖是得了心疾病逝的。”

“心疾吗?”

郑隐长袖一挥,将竹简吸附到身前,双手轻轻地抚摸着上面的字,一时眼眶通红,喃喃自语道:

“以你的修为竟会因心疾去世?何其可笑。想来你是急于突破助我,走火入魔损伤了心脉。小元啊,那事岂是你们几个可以插手的。早知如此,当日倒不如同我一起隐居霍山。本想留此残魂存于雕像内,以待你发现,好让为师助你一臂,谁料一别便是永别。”

郑隐看着四周陌生的环境,心灰意冷的将竹简轻放回木箱,一个人晃晃悠悠地出了大殿。

林简望着郑隐落寞的飘出大殿,也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师父。这种师徒之情虽无血缘上的羁绊,但是却不输于那些父子亲情的。如此想来师父他对自己也是日夜思念的吧,暗下决心定要找到师父他老人家。

收回那飞远的思绪,林简快速追着郑隐出了大殿。

此时殿外一片漆黑,星光却异常璀璨,它们宛若一颗颗宝石点缀着星河。

但是这些灿烂都和郑隐无关,他无视璀璨的星空,满腔深情化作无限的感慨,高深痛喝道:

“大梦不知醒,一觉已千年。日月无所易,沧海化桑田。”

看着双眼通红高声怒斥着苍天的郑隐,林简有些感同身受,双眼也变得通红,隐隐间还有泪光闪烁,但他还是压下内心深处对师父的思念,对着郑隐说道:

“祖师节哀,师祖如果泉下有知,知道你今日得以苏醒,定会为你感到高兴的。”

飘在空中的郑隐低头看向自己的这个小辈,发现他眉宇之间与自己那可怜的徒儿玄元子竟有着几分相似。他稳了稳自己的心神,对着林简言道:

“有何高兴可言,不过区区一道残魂,遗留在天地间的孤魂野鬼罢了,早已与这世间格格不入。过些时日便会消散,尘归尘土归土。”

顿了一顿,郑隐又说道:

“既然你是我那可怜的徒儿的后世传人,也便算是我的弟子。有什么修行上的疑惑,可以向我请教,我为你解惑一二,算是予你的见面礼吧。”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