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晏如觉得这么做没什么问题。

各自调戏一回,扯平了。

沈于渊微顿,喉结滚了滚,眸光骤暗,一脚踹开房门,关上房门也是用脚。

裴晏如眸子微微瞪大:“.......”玩大了?

正想着,身子被很轻的放在床上,她抬眼,正想说什么,还不等她开口,身前阴影笼罩下来,唇瓣被攫住。

“........”

裴晏如像是忘记了反应,近乎傻傻的呆着,一只手动弹不得,只能用另一只手下意识抵在他的胸膛,忽然感觉到一只发烫的手不安分的摸索着她的腰带,腰带被他勾住,散开来。

“阿泠儿.....”耳边传来男人温柔缱绻的声音,像是重力的吸引,让人忍不住沉沦。

裴晏如晃了下神,脑海中闪过那道带着极致思念、痛苦悔恨的双眸,心脏微微收紧,原先想不通的的事情一下子都有了解释。

那时裴府落败之后,她为保住妹妹厚着颜面去求从前与将军府交好的各家大人,明明一开始或是婉拒或是强硬驱赶她,但莫名在第二日都纷纷说起了曾经她爹的好,愿意相助。

想来若没有他这个太傅从中幹旋,这偌大京城,谁会冒着风险去帮圣上的眼中钉肉中刺呢。

明明只是一想就能想通的事情,偏偏那时却是看不透。

蓦地,沈于渊动作一顿,暗沉的双眸落在那雪白的肩膀,见那肩上纱布隐隐有血渍透出,剑眉霎时收紧,连忙坐起来,手忙脚乱的去拿药,“我给你换药。”

他怎么忘了,阿泠如今受着伤。

帘帐翻飞间,裴晏如微微侧过眸,淡眼看着年轻俊美的男人翻箱倒柜的找药,胡思乱想着。

刚刚那一瞬间,明知道会发生什么,她脑海里的想法竟然不是推开他,而是.....

想着想着,裴晏如心莫名跳的快了些,双颊浮现异样的酡红。

沈于渊胡乱翻着箱子,呼吸有些乱,墨发垂落下来,遮住了他一半的容颜,烛火闪烁中,漆黑的眸子明明灭灭,

他知道药放在哪里,但若是现在过去,指不定会发生什么让他后悔的事情,眉梢微敛,压下心底的冲动,等平息了气息,这才拉开其中一个柜子,伸手将里面的药捞出来,放在托盘里,站起身朝床边过去。

“阿泠?”到了床边,沈于渊在床边坐下,把旁边的油灯点亮,这才看清床上女子的容颜,刚刚压下的邪火蹭蹭乱冒。

枕边,女子乌黑的秀发早就乱了,随意披散在一旁,白皙的小脸染上薄红,眼尾似抹了胭脂,惹人遐想。

不等他说话,就听见浅浅柔和的声音响起,“嗯。”

屋内灯光不算明亮,等到换完药,裴晏如听见屋子后面的洗浴房内传来水声,唇角不自觉勾了下,抬眼看着天花板,看着看着,眼底忽而染上几分迷茫。

不知过了多久,水声渐止。

沈于渊穿着白色中衣回到殿内,见那道身影依旧在,顿了下,想到什么,启唇,“阿泠,你且在这休息,我去偏殿。”

“偏殿不是元千住着?”裴晏如没起身,但能感觉到他就站在她附近。

因为是行宫,除了大型盛事,很少会有人来此,故安排打扫出来的房间并不算很多,大多是主子住在寝殿,丫鬟随从住在偏殿,也方便了守夜伺候。

沈于渊:“可以让他暂且守夜。”

刚刚躺下准备休息的某属下:“哈欠!”

只点着一盏油灯的偏殿里,元千吸了吸鼻子,“呼~”

偏殿内陷入黑暗,“睡觉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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