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如琢还当是什么事儿呢,她上前抱住田婶儿的脖子,蹭啊蹭的,边蹭边道:“哎呀,我知道婶子对我最好了,不过啊,我才不在意她们怎么说我呢,我在意的是婶子的身体,如果因为这些把您给气着了,那我得多难过啊。”

田婶儿一下子就被她给逗笑了:“你呀你,跟以前相比,真就跟换了个人似的,不过啊,现在才好,婶子一听你说话啊,心都化了,只恨自己当初为什么没有生个闺女。”

一说到孩子,田婶儿的心情显而易见的又低落了不少。谢如琢见状,没皮没脸的道:“那有什么,您跟我田叔,现在再生一人也不晚呐。”

“哎哟,死孩子!”田婶一把揽过谢如琢,把她的嘴捂住,又拧了她胳膊两下,嗔怒道:“可不许胡说,姑娘家家的,总也不学好,合该让你哥哥好好管管你。”

谢如琢脸上笑嘻嘻的,心里却道:谢宜修那厮管她?他管得着嘛。

说到谢宜修,田婶儿伸着脖子往屋里望了望,问道:“怎么没见你哥哥?”

谢如琢漫不经心噢了一声:“不知道,应该是去山上砍柴去了吧。”

反正她也不知道谢宜修干嘛去了,有人问起,她就说在山上砍柴,事实上,院子里的柴也确实都是他砍的。什么时候去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也不知道。

田婶瞧着越来越像样的谢家,赞许夸道:“真不错,家里有个男人,果真越来越像个家了。”

谢如琢:???

她不满道:“我一个人的时候,哪里就不像家了?”

田婶儿还真的就给她盘了个子丑寅卯:“你瞧瞧这一院子的柴火,给你劈得整整齐齐,官老爷点兵都未必有这么方正。”

整齐是挺整齐的,谁知道谢宜修是不是有强迫症呢。

她又一指头顶:“还有这个棚子,现在坐在底下风吹不着,雨淋不着的,舒服吧。你爹还在的时候可破了,从你出生到长这么大,从没见他动手修一修。”

谢如琢也感叹:“那这棚子可真是稳如老狗。”

田婶白了她一眼,不理她的插科打诨,接着摆事实:“你看那水缸,还有院子里的石板路,都是你哥哥修的吧。”

谢如琢回到家,就直进直出,哪去留意过地面,更何况谢家就巴掌大点的地方,平日里又是寂静没声儿的。这样经田婶儿的一指导,这谢家小院,确实处处透着整齐洁净。

这都是谢宜修弄的?关键是,他什么时候弄的,为什么她一点动静都没发现。

谢如琢坐在院子里的凉棚下,置身洁净整齐的天地里,终于把跑偏了的思路拽了回来:这谢宜修除了性格不好,是个哑巴之外,其他还真还挺不错的,勉强能封一个谢.宜室.宜家.修。

既然这样,那她就负责赚钱养家吧!还得更努力一点才行。

天擦黑的时候,谢宜修回来了,这人来去都如一阵风,方圆十里之内,都散发着“大佬经过,闲人退避”的气场。

谢如琢还思考着她的赚钱之道,施舍般的投去一丝目光,马上又收了回来。

谢宜修瞧在眼里,她就跟失了魂儿一样,他从袖子里摸出个东西,轻轻往空中一扔,便听着“叮”的一声,有个东西插在了谢如琢头顶的柱子上。

后者如被人强行从美梦中拽醒,待看见了罪魁祸首是头顶的一只竹蜻蜓之后,她立马站起来将它拔了下来。

扔的人没有用多大的力气,她一拔就拔动了,拔下来之后,跟个孩子似的,又对原封不动的扔了回去。

谢宜修轻轻一挡,竹蜻蜓原路返回,连步子都没动一下。几个来回,谢如琢如战场上的敌兵一样,处处挨打。

她哪是他的对手,气得狠狠一跺脚,指责道:“谢宜修,你真幼稚!”

幼稚的谢宜修挑了挑眉头,看着她炸毛之后,心情高兴了不少,双手背在身后,慢悠悠的踩着石板进屋去了,留给谢如琢一个挺括的背影。

谢如琢一个人气鼓鼓的站在那儿,待气头一过,再想接上之前的思绪,发现自己连之前想到哪儿都忘记了,只得回屋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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