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韶走进学堂的时候,发现她的书案上放了不少东西,她把东西都拿到书案的下方,然后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在外人看来,温韶发现桌上摆的那些东西后什么反应都没有,还非常淡定的坐在了她的位置上。
温韶坐得住,那些送她东西的人却坐不住了,他们一骨碌全部走过来包围住温韶。
“谢兆,大王昨日跟你说了什么?”
“你做了什么事情?居然还得到了大王的赏赐?”
“那可是价值连城的东珠!大王为什么会赏赐你一整盒?”
……
这群人不断的提着问题,弄得整个学堂都是叽叽喳喳的。
“安静!”
管临还在门口就听见学堂里乱哄哄的杂音,他把戒尺一敲,再次大声吼道:“都给我回座位上去!”
学子们见夫子来了,一个个灰溜溜的回到他们的座位上。
“今日要讲的,便是孝之一字。那么有人可知魏国幕池的郭巨?”
众人摇头。
管临摸了摸胡子:“让老夫为大家解惑。”
“魏国幕池有一个郭家,曾是个很富有的家庭,后来因为父亲的离世,家产被郭巨分割给弟弟们。”
“郭巨身为家中的老大,应当首要承担起赡养母亲的责任,不过此人虽然很孝顺但赚钱的能力稍弱,很快家中就越来越贫穷。”
“后来郭巨的妻子给他生了个儿子,老太太也十分喜爱这个孙儿,可是多了一个人丁后让家中的温饱都成了问题。”
“老太太心疼自己的孙儿,常常把自己的饭食省下来让孙儿吃,郭巨看着母亲忍饥挨饿内心很是愧疚,便和妻子商量,说母亲只有一个,孩子还可以再生,家中现在如此贫穷,与其让母亲给儿子省口粮,还不如先埋掉儿子,好好奉养母亲,等以后生活条件便好了在重新生一个。”
“很快这个想法就开始实施,郭巨挖坑要把他的儿子埋掉,幸好他在坑底发现了一坛子财宝,才使得他的儿子免于此难,郭巨得到这笔钱财后,带着全家过上了好日子,孝顺的名气也传遍了魏国。”
管临清了清嗓音:“大家认为此事如何?”
屈越前些日子由于整蛊一事被屈太师屈硕关在了家中,参与这件事情的人就还剩下史涣。
他先点了史涣的名:“你之见解是?”
史涣从他的位置上站起来,磕磕绊绊道:“这、这郭巨杀子奉母,实仍孝顺也。”
管临听到这个回答后有些失望,“只有此评价?”
“是、是。”
“其他人是否有不同感悟?”
一时之间竟然没有人回答管临的这个问题。
他环顾四周,想要从中点一个人来回答他的问题。
坐在最后一排睡觉的温韶引起他的注意。
管临怒不可遏,谢兆这厮竟如此不把他放在眼里!
“闻谢兆乃是楚国骁将谢鸿之子,想来文采武功定是不凡,便让他来讲讲他的见解如何?”
众人应声。
“谢兆,谢兆……”
姚悌用脚蹬了蹬温韶的凳子。
温韶这才醒过来。
姚悌小声提醒道:“管夫子问你话呢。”
问她什么话?
温韶想起在她在睡着之前,迷迷糊糊听到管临在讲孝之一字,还举了个事情。
是在问对这个事情的看法吗?
魏国人皆道这郭巨孝顺,温韶却不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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