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秘书走到办公室诧异望了眼陈助理手里展示的衣服。

“没问题。”

虽然不太确定是什么东西但方助理还是立马答应挂完电话后他扭头问贺山亭:“听着好像是物理仪器?”

接着他就瞄见了贺山亭冷漠投来你物理白学了吗的眼神,文科生出身的方助理敢怒不敢言,他这位名门出身的老板表面光鲜实则尖刁刻薄。

方助理正纳闷宋醉为什么要物理仪器走到电梯突然恍然大悟:“我想起来了!”

“许宁是物理专业的,难怪宋醉想要物理仪器。”他的声音蕴含着感叹,“这孩子也不知道看上许宁什么地方了。”

许宁当年高考本来想去金融专业但分数不够上二本都还要调剂,最后调剂在沪市文法学院学物理。

普通家庭肯定觉得天都塌了许家一不愁钱二也没指望许宁有什么本事,学金融指不定脑子一热亏得倾家荡产学物理多安全啊,最多给学校捐栋教学楼好毕业。

贺山亭蓝灰色的眸子低了低混血意味浓烈的面容在风中明暗下颌骨覆上层青色的阴影。

方助理这才意识到自己当面说人家侄子,他赶紧转移话题:“我想办法买。”

当少年拿到了需要的物理仪器后,他熟练地组装好弹性模量测量仪再调整测量仪用来消除尺度望远镜的视差,最后成功计算出杨氏模量公式。

他翻开大学物理课本结论分毫不差,少年这才心满意足地躺到了床上。

早上五点钟宋醉准时醒了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惯性走下床准备背单词因为眼皮薄的缘故睡成了单眼皮,浅色的卷毛翘在脑袋上。

在打开门的一瞬间他清醒过来,他不在许宁的别墅住了,这么早不会有仆人做早餐。

令他惊讶地是走到餐厅,仆人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他们恭顺将早餐端上餐桌,如同没有气息的幽灵般消失在门后。

无声无息。

他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房子的主人确实喜欢安静,连仆人都尽力避免动作发出声响,整栋建筑听不到一点儿声音。

如果是别人或许会感到害怕,但宋醉正好需要安静的地方学习,他坐上拉开的椅子吃早餐。

早餐的类型很丰富,不仅有烤肉松三明治,吐司布丁还有慕斯蛋糕,可是西式餐点并不对他的胃口,不过他记得许宁说过不添麻烦的话没提出任何异议。

他吃完早饭走出白色的建筑物,昨天在夜色上看不清细节,建筑物周边有不规则的小祈祷室,强烈的光穿透暗灰色穹顶。

他一点点熟悉着新环境,如同金丝雀在新笼子里踱步。

在住进来的两天里宋醉没见过贺山亭,两人的作息没有任何交点,他低头盯着餐桌上绿油油的西蓝花,猜想贺山亭应该很喜欢吃西餐因为

早餐是西餐。

午餐是西餐。

晚餐还是西餐。

储藏室里连米的踪迹都没有,土生土长的华国少年终于有点吃不消了,第一次没吃干净盘子里的东西,正在这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有空出来见面吗?”

“找个最近的地方吧。”

他听着对方的哭腔同意了。

对方的名字叫冯思文,是他在沪市为数不多的朋友,两人是在许宁开的聚会上认识的,他正在椅子上专心读书忽然有个人过来说要认识他,那个人就是冯思文。

而少年离开后不久贺山亭走到了餐厅,视线落在那盘没吃完的沙拉上停了一下。

冯思文找了距离两千米的一家甜品店,容貌清秀的年轻人坐在窗边的位置上歉疚开口:“这已经是离得最近的一家店了。”

他和宋醉是在聚会上认识的,当时他看少年无人理会只能坐在椅子上看书便主动搭话,两个人在不幸的感情生活中也能抱团取暖。

“没什么的。”

少年翻开桌布上的菜单,不怪冯文才找的位置不好,而是贺家公馆周边全是绿化,根本没有商业区,据说政府是准备开发的但贺山亭把周围的地全买下来了。

他瞥见千层切块要三十块,点了最便宜的奶茶,丝毫没有留意到世界的参差。

冯思文对他的举动并没有什么异议,因为他比自己还要穷,冯思文对着服务生开口:“来杯白水。”

冯思文的未婚夫是许宁的朋友,孙氏集团的公子哥,本来不至于这么穷的,可对方对冯思文并不好,生日买衣服都嫌浪费钱,冯思文时不时会找他哭诉。

“昨天我回家听到主卧传来声音,小心翼翼打开卧室的门那你猜怎么着?他和一个小模特抱在床上没脸没皮。”冯思文说着说着嗓音开始哽咽,“如果是你怎么办?”

宋醉认真思考,如果是他的话应该会贴心关上门回自己的房间做题。

“你肯定会像我一样冲进去哭是不是。”冯思文自顾自接着讲,“我本来以为他会给我解释,他反而冲我冷笑说我不好才会找别人。”

“不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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