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秘书走到办公室诧异望了眼陈助理手里展示的衣服。

不知道为什么他直觉是贺山亭起初是西服翻飞的衣角,再是绰约的身形,如同一点点从夜色里走出。

他的心脏怦怦跳了起来一步一步走向门边,当走到门边时手心渗出了细汗,小心翼翼打开了门。

原本站在外面的人已经消失了只能听见对面房间关门的声音,宋醉捏紧的手还没来得及放开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对方应该没有看到他拧断东西吧?

他的头缓缓扭回去,盯着在地上分成两半的铁制物品觉得自己应该解释点什么最后眼神若有所思落在书包侧袋的矿泉水上。

少年走到对面卧室的门口,夜晚的空气格外安静静得都能听过山鸟掠过尖塔的声音。

他没来由地感觉紧张握着水瓶的手动了动,清了下嗓子开口:“拧不开瓶盖了您能帮我下吗?我力气太小了。”

在他声音落下的下一秒,原本开着灯的房间熄灭了灯似乎听到声轻蔑的笑,他只能怀着不安自己打开水瓶咕噜噜喝水。

深夜许宁心神不宁回到别墅白问秋坐在沙发上备课:“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去酒吧玩了玩。”许宁知道白问秋不喜欢他去酒吧忙开口,“下周公司要放两天的长假要不去拉格雷夫滑雪吧?”

他说完这段话顿感复杂什么时候两天的法定假期对他来说都是长假了想他以前想不上课就不上课,大不了让宋醉替自己去答到。

白问秋合上笔记本点了点头:“我下周正好休息。”

许宁见白问秋同意继续说:“宋醉平时没出去玩过,我想着这次去拉格雷夫也带上他。”

宋醉不接他电话还是第一次,他的心里涌上层愧疚想补偿对方,从前少年的忍让令他从没这感觉。

“我还以为只有我们去。”

白问秋忽然开口。

“他在我小叔那儿也住了一段时间了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许宁犹豫着开口,“我心里觉得挺对不起他。”

白问秋看不出表情嗯了声。

许宁松了口气开始订去拉格雷夫的票,他没有跟少年发消息,因为他觉得对方肯定会答应。

次日宋醉用自己最后一枚钢镚儿搭上去甜品课的公交,他喜欢坐在车窗边眺望沪市,虽然他也不知道摩天大楼有什么好看的。

车到站后他背上书包下车,在银行门口碰上方助理,方助理问:“去上甜品课吗?”

他点了点头。

“我去银行办下业务。”方助理说,“贺先生在公司开会,待会儿我还要赶回去。”

听到贺先生三个字少年白皙的耳朵动了动:“方哥你帮我向贺先生问句好。”

“没问题。”

“对了我今天在报纸上看到条新闻,一个七岁大的男孩儿竟然能徒手掰断铁棍。”他故作镇定开口。

方助理好奇问:“这是怎么做到的?”

“因为那根铁棍的中间涂上了化学药剂,浓硫酸和硝酸按一比三配合,在简单的氧化还原反应下七岁小孩儿都能折断。”宋醉强调最后半句话。

“学到了。”

方助理招手说再见,当方助理没入银行后少年走上大厦的电梯,周末的人一如既往多,他只能站在角落里。

当他走到冯思文边上坐下时甜品课老师正好开始讲课:“今天我要教大家的是千层蛋糕的做法,一定要控制蛋液的温度,这样才能做出漂亮好看的千层皮,注意挺直背这样才好看。”

课堂上的人试着练习,姿态一个比一个好看可做出来的东西千奇百怪,大半的人全都羡慕地望着少年手里逐渐成型的千层蛋糕。

时不时有人走过来请教,宋醉分享了自己的笔记,下课后冯思文克制不住激动问:“你知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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