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秘书走到办公室诧异望了眼陈助理手里展示的衣服。但贺山亭始终不为所动是个人都心冷,当然这话他不敢对着贺山亭说。
方助理按下免提打开短信,看到宋醉发来的短信眼里露出惊讶。
“我还以为出什么问题了许宁今天接他回去了。”他由衷地为少年感到高兴,“这下他可以开开心心呆在许宁身边了。”
男人面无表情准备挂断电话,下一秒方助理念念不舍的话传来。
“他说很感谢这段时间我的照顾还让我跟您说有什么打扰到您的地方很抱歉。”
听到最后一句话,贺山亭看不出情绪地拾起地上那粒孤零零的瑞士糖往日藏不住喧闹的客房没有任何声音,他的世界终于安静了。
可又似乎太安静了。
宋醉拖着行李箱走出贺家公馆的大门许宁坐在车上没有要帮忙的意思,只一个劲儿催促:“快点儿。”
他单手把行李箱放进后备箱后坐上车许宁坐在前面转过头命令般嘱咐:“待会儿回去不该说的话别乱说。”
“我明白。”
宋醉知道是说他为什么搬出去住的原因如果许夫人知道是白问秋的原因肯定会不高兴。
他抱着宋天天坐在后面,揉了揉还有点青的额头,这伤今天是好不了了。
他坐在车窗边朝外望去路上的景色同他来时没什么区别,只不过多种了行景观太阳花没有太阳正在垂头丧脑地休憩。
车抵达灯火通明的许家别墅,他拖着行李箱跟许宁走进去进去的那一刻感觉所有人都在看自己。
他以为大家看的是怀里的宋天天郑重其事介绍:“这是宋天天是只两个月零十七天的德文猫。”
他显然高估了自己,没有人对他养的猫感兴趣,只是一个劲盯着他青色的伤痕窃窃私语。
少年的皮肤本就白皙得像纸片,头咚在墙上的碰伤显得触目惊心,如同被什么东西重重砸伤。
许夫人眼里闪烁着隐隐约约的泪花走过来摸着他额头说:“孩子你住过去受苦了。”
事关贺先生的名誉,宋醉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澄清一下:“贺先生没有打我。”
在他话音落下的那一秒空气安静了,投向他的眼神原本只是猜测变为了原来如此的笃定。
“他在那边肯定吃不饱穿不暖吧,做错事还要挨打,看额头青的。”
“贺先生果然比传言里还难以接近,这都下得去手,还好我不用去贺家工作。”
“真是个小可怜。”
宋醉:…………
他认为这个误解不能怪他,只能怪贺山亭的风评太不好了,庆幸的是以后也没见面的机会了。
许夫人的语气更怜爱了:“别说了我们都明白,你这孩子就是太懂事了,什么都自己忍着。”
“先让孩子吃饭。”
看报纸的许父出声。
她拉着少年走到饭厅走下,餐桌上是预备好的接风宴:“一路上饿了吧,快趁热吃。”
宋醉在椅子上坐下,许夫人温声劝诫:“你性子别太软了,许宁说什么就是什么,他对你不好你可以打我们的电话。”
他听话嗯了声。
许夫人看着这样的宋醉无奈叹了口气,别人挤破脑袋想进许家,少年对自己的未来似乎压根没考虑过。
在她想来宋醉最好的未来便是同许宁结婚在家操持,她望着少年问:“六月份的高考分数出来了吗?”
少年参加了今年的高考,应该是为了考上许宁的学校拉近两人关系,默默在后面追赶许宁的脚步。
许夫人清楚少年初中的成绩,能来沪市上高中都是托的朋友,她问这话时没抱什么期待。
果不其然少年表情不太好:“语文只考了七十分。”
“好了我大概清楚了。”许夫人对这个答案早有预料,连语文都只考七十分其他科目更不用说,“那你报了什么学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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