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吉哥,吃饭呢。”

“嗯,吃着呢。”

应一句,许大吉放下许冬儿的事,对赵祺憨笑道,“前几天听冬儿说你和你七舅不上咱们家吃饭了,后边就没去喊你,呵呵,也是啊,咱家粗茶淡饭的,你和你七舅铁定吃不惯。”

“他哪吃不惯,我看他吃得香着呢,一餐一大碗。”

许大利喝着粥,唧唧哝哝补了一句,再看一眼赵祺,他又在心里嘀咕:那大碗的肉粥、面条都进了谁的肚子,你就没点数?

闻言,本要客气两句的赵祺只剩呵呵。

哪是他不愿意吃,明明就是许冬儿不给他们吃。

还有,许冬儿做的,吃饭时他咽不下,连咳嗽一声通通嗓子都要遭她白眼侍候,他还哪敢吃得不香。

许大吉知道许大利在想啥,觉他忒小心眼。

撇他一眼,装作没听见他那句话似的,关心起赵祺种地的事来,“咋样,你没种过地,做得来不?”

“还行,也没什么难的。”赵祺笑答。

他只动了个嘴,可不是不难么。

“豆子都种下了?”许大吉又问。

赵祺点点头,“嗯,都种下了。”

今天他的豆芽大卖,两个时辰前得百味轩掌柜的一两半银子,买了种子刚种下的。

许大吉不知情,对此很满意。

今天回来前他去后山看过,地里沟是沟垄是垄,井井有条。

赵祺活干得漂亮。

就是种下几天的种子还没见发芽,也不知是咋回事。

“这里边是啥?”许大利瞅着桌上的两个口袋问赵祺。

“哦,是半袋米和半袋面,我和我七舅不大会做饭,自己做了这几天也没个合胃口的,所以以后还得劳烦冬儿妹妹。”

赵祺把两个口袋往前推了推,又转头看向半天见他进来,一直低头吃饭,就没给过他好脸色的许冬儿。

这几天晚上许冬儿都没来找他,他一直睡不安稳,现在瞧着她那张小冷脸,赵祺脸上竟是笑眯眯的。

“这有啥麻烦的,多一双筷子的事,冬儿,把米面拎厨房去放好,别受了潮。”

许大吉对许冬儿说着,又瞥了许大利一眼:看见没,人家有家底,吃了你的加倍还回来。

不过话说回来,赵祺此番举动许大吉看不懂。

他白做工不说还自带口粮,是真傻还是真不会做,咋老爹一死日子都不会过了。

许冬儿可不领赵祺这份情,收了碗往厨房去洗,没拿桌上的米和面。

“冬儿妹妹这是怎么了,似乎不大高兴?”赵祺佯装诸事不知,明知故问道。

“嗐,为今儿相亲的事呢。”

许大吉不晓赵祺和许冬儿之间的纠葛,吃完饭乐得找人唠几句消食,也不拿赵祺当外人,给他说起了许冬儿相亲的事。

这事赵祺熟,小孩叫娘都他安排的。

但当他听说许冬儿要一百两彩礼时,他拧了眉头。

一百两,除去给何钰的百分之五十,他至少要卖半年豆芽才能攒够。

卖豆芽来钱还是太慢了,且没什么核心竞争力,技术极容易被抄袭,不是长久之计,看来还得找其他门路赚钱。

“我把米面送厨房去吧,冬儿妹妹怕是拎不动。”

聊了一会,赵祺找个借口结束和许大吉的闲扯,拎着袋子来到了厨房。

“冬儿妹妹,我帮你洗碗吧。”

躲了几天,赵祺想着许冬儿的气应该消得差不多了,绝口不提强吻她的事,挽起袖子要帮忙干活,积极修复两人的睦邻友好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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