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发现一件大事。

他家那只每天一个蛋的老母鸡不见了!

“没有,估计找食去了吧。”许大利答着。

许大吉急跑到鸡窝前看了看,蓦地大嚷起来,“找什么食,昨个傍晚我丢的菜虫还在这勒,咱家鸡,不见了!”

闻声,许大利也慌了,赶紧扔了锄头过去,又转头问一直在家的许冬儿,“冬儿,咱家鸡昨晚回来没?”

装病无人理会,大好的演技没人欣赏,许冬儿老没意思了。

收回翻到一半的眼珠子,抹平嘴,扬起双手挂在锄把上,晃荡着身子蔫蔫答道,“谁知道,我昨天看它飞到赵祺家院里找食去了。”

鸡昨天被她撵走,回没回她真不知道。

反正她现在也不惦记那只鸡了,此刻对于她来说,找个什么理由不下地干活才是要紧。

“大利,你和冬儿先下地去,我去找鸡。”

“大哥,还是我去找——吧。”

许冬儿积极响应。

换她去找,她能找到春耕结束。

奈何许大吉已经翻到了赵家院里。

唉!

叹口气,许冬儿磨磨蹭蹭拖着锄头跟在许大利后边往院外走,想着是再直接来个倒地不起好,还是哭闹死活不下地好。

正犹豫不定,忽听许大吉惊天动地的一声嚎哭,接着就见他从赵祺家搭建在院内的厨房出来。

手里捧着一个砂钵。

后面跟着赵祺和何钰。

三人闷声不吭,步履沉重,如捧骨灰盒。

“大哥,发生啥事了,鸡找着没?”许大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赶紧过去问道。

许大吉瘪了两下嘴,走到院墙边将手里的砂钵搁在墙头上,哽噎道,“找着了,在这呢,赵祺和他七舅说他们正烧开水,鸡自己蹦锅里去的,咱家鸡,是自杀。”

嗯…

许大利瞅一眼砂钵。

里面鸡骨头拼起来是他家老母鸡的模样。

再瞅瞅跟在后面,眼神躲闪,面色发愧的赵祺,他嘀咕一句“咱家鸡为啥就想不开哩”。

之后没再做声。

许大吉闻言抹了把泪。

哥俩都陷入了沉默。

赵祺和何钰也不互相推诿,也不去计较鸡为啥想不开,总之鸡是在他家锅里熟的,他们脱不了干系,老实挨墙根站好,等对方开口提赔偿就是。

一会看是赔房给人家还是砸锅卖铁。

“都说什么瞎话,咱家鸡是被赵祺炖了!”

观他们情状,许冬儿一语道破天机。

她很后悔,早知那鸡命不久矣,她就不该心慈手软,现在倒好,她没吃鸡,大吉大利没吃鸡,被赵祺那小子吃了。

还说鸡是自杀。

他真敢说。

那鸡死哪不好,非得跑他家去死。

是想得个腹葬还是咋地。

真是旧恨未了,又添新仇。

“大哥,二哥,咱家鸡不能就这样没了,得揍赵祺一顿为鸡报仇。”

许冬儿一脸凶相鼓动着两个哥哥。

她今早就想揍赵祺来着,现在可好,机会来了。

许大吉许大利兄弟俩瞪着地发愣,没动。

鸡怎么没的他们一清二楚。

但要说打人,他们没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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