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娘送走了最后一位客人,楼梯口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应该有许多人一起涌上来。
她抬起头,一队带着刀剑的金甲侍卫已然到了隔间门口,个个冷着脸面无表情。
明叔见状急忙过去,挡在眉娘前面,“各位官爷,小的是这里掌柜,你们有什么事?”
谁见了这架势都会打怵,他还能挺身而出,眉娘打心眼里表示感激。
“官差办案,闲人勿扰。谁是李神医?”其中打头的金甲侍卫喝了一声,怒目圆睁,吓得明叔变了脸色。
眉娘从明叔身后走出来,眼神淡定,“我是。”
“跟我们走一趟吧。”金甲侍卫上下打量了眉娘一遍后方说着,“有人到官府告状,说是吃了李神医的药上吐下泻。事情到底如何,还请李神医跟那人当面对质。”
眉娘闻听却淡淡地笑了,说道:“虽然我不了解大禹朝律法,却也略知一二。
有人吃了我的药上吐下泻,顶多算民事,跟杀人放火不是一码事。
而且这样的案子顶天只能到县衙,还劳动不了金甲卫出马。
往我头上扣屎盆子没关系,人家济世堂打开门还要做生意。
我这样被你们带走,岂不是把济世堂坑了?
若是想要让我跟你们走,为你们背后的贵人办事,总该让我心甘情愿。
不然,我有一百种办法摆脱你们。
这次的差事没办好,你们会得到什么样的惩罚?”
领头的金甲卫听了这番话脸色一变,迟疑了一下才说道:“李神医,我们也是奉命行事,恕我们不能细说。
请您跟我们走一趟,我们也好交差。”
“这态度就比方才好多了。”眉娘见状微微点头,“你们等我收拾一下。”
眉娘进了隔间,把自己看诊用得物件归拢了一下,写了一张方子折叠好。
她出来,把方子交给明叔,叮嘱道:“镇远镖局的聂远让我帮忙配个跌打损伤的方子,你亲自送到他手上。
务必告诉他,原本说好我明日给他送去,只因突然有事才失约。我此行大约三五天,让他和家里人都不必挂牵。”
明叔接了方子点头答应下,看着眉娘跟金甲卫走了。
济世堂门口停了一辆马车,眉娘上去,金甲卫纷纷上马,他们很快就扬长而去。
明叔追出门口,看着马车往城外疾驰而去。他看看手中的方子,觉得蹊跷,忙往镇远镖局去。
他到了镖局门口,跟门口的人说要找聂远。
不一会儿,从里面出来个十二三的半大小子,剑眉大眼,身体瞧着倍结实。
他满头满脸全是汗,身上的短褂都湿透了,露出的胳膊上全是小疙瘩肉。
明叔没想到对方竟然是个半大孩子,他把方子交给聂远,又把眉娘的话重复了一遍。
“大伯,请问您和李神医是什么关系?”聂远心里诧异,不知道为啥这位大名鼎鼎的神医为什么给自己送来个药方子。
可他弄不清明叔的来路,不敢流露出来,只好侧面打探。
明叔听了回道:“我是济世堂掌柜,李神医一直在我们那边坐诊。”
“哦,原来掌柜,失敬了。”聂远忙见礼,随后又问道,“神医从来不失约,这次有什么急事?”
“我也说不清楚,反正是来了一群金甲卫把神医请走。刚开始说是有人吃了神医的药上吐下泻,后来听着又不是那么回事。
金甲卫鲜少在吉县出现,我可不敢妄猜。
我还得赶回去,这就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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