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知县不分青红皂白,也不看人证物证,上来就把王麻子拉出去打。
里正提出抗议,也被推出去打了十大板。
剩下众人面面相觑,谁都不敢大出气。
杜小宝倒是露出几分得意之色,想起祖世杰说过的话,在吉县,还没有人不给他祖世杰几分面子。
不一会儿,王麻子和里正又被带进来。
里正尚且能正常走路,只是脸色难看,显然是很疼。
王麻子一条腿画圈,龇牙咧嘴被拖着进来,站都站不直。
眼下正值六月,他穿着单裤。裤子外面透出血迹来,可见里面是皮开肉绽了。
“原告杜小宝,被告杜眉娘和王麻子跪下,其他人等可以旁听,但勿扰乱公堂打搅本官断案,否则杖刑侍候!”
魏知县高声喝着,官派十足。
里正闻听心下惊诧,这原告怎么成了杜小宝?
眉娘本来和众人一起去了镇上,见了镇长把原委说清楚。她因要往吉县酒铺走一趟,见事情尘埃落地便放心离开。
谁都没料到事情会突然生变!
“杜眉娘在哪里?谁是杜眉娘?”魏知县扫视了一圈,没发现有女人在场。
杜小宝忙回着:“启禀老爷,定是那杜眉娘见事情不妙不敢露头。
恳请知县青天大老爷赶紧派人去抓捕,免得被她逃脱!”
“杜小宝......”里正闻听气得七窍生烟。
魏知县却狠拍惊堂木,“谁准许你随便说话!来人,拖出去再打十大板。”
里正被两个衙役往外面拖,他朝着大奎猛使眼色。
大奎挺机灵,趁着其他人不注意溜出了大堂,直奔酒铺狂奔。
里正接连说话被打,谁都不敢再多嘴一句。
“本官是依照律法审案,没有半点徇私枉法。
今天一早,有位杜氏击鼓鸣冤,说是替儿子状告榆树村杜眉娘,还有状子呈上。”
说话间,站在知县旁边的文书把一张状子打开展示给众人。
里正认识字,他瞧见上面的字方正飘逸,一看就不是他这等只认识些字的糙汉子能写出来的。
最下面写着杜关氏,上面还有血红的手印。
“杜氏状告杜眉娘和王麻子,她们二人合伙诬陷杜小宝毁坏药田,打伤郭二牛。
她们为了让杜小宝定罪,伪造物证,误导人证,打伤原告杜小宝。
被告王麻子,你可认罪?”
“我不认罪!我没有罪!
杜小宝去药田捣乱伤人,还嫁祸到我头上,他才是那个罪犯!
老爷明察,不要听信她们母子的话。”
没想到王麻子胆子还挺大,挨了打还敢说话。
“大胆刁民,到了公堂之上还敢狡辩!本官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大刑伺候!”
知县一声令下,衙役拿上来一副竹签子。
这玩意儿往手指盖里扎,那是钻心地疼!
王麻子见了脸色苍白,汗珠都渗出来。
里正眉头紧缩,知道今日之事必有人在后面捣鬼,他再说什么都无济于事,只盼着眉娘得了消息能有什么好办法。
她在吉县结识了一些有头有脸的贵夫人,希望能帮上忙。
“知县大人,我没做过那些事,你打死我也不能承认!”王麻子扯着脖子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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