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眉娘的马车侧翻在路边的沟李,车夫被压在下面晕倒过去。
受惊的马扯断缰绳跑得无影无踪,剩下一匹守在马车旁边没有离开。
眉娘感觉羊水破了,肚子疼得无法形容。
当初她在没有麻醉的状态下给自己缝合肚子,疼痛感却不及眼下十分之一。
她疼得别说是走路,连喘气都费力。
难怪人家都说,女人生孩子是世上最疼的事情,没有之一。
眉娘往路上张望,想要找个过路人帮忙。
真巧!远处尘土飞扬,过来一队骑着快马的人。
黑袍罩身,飞驰而来眨眼的功夫便过去。
或许,他们连路边沟里有马车都未曾瞧见。看来只能依靠自己了!
就在眉娘四下里踅摸的时候,那队人马竟折返回来。
正中央马上坐着个高大的身影,眸深似海,隐晦不明。
赫元浠!在看清楚他的那一瞬间,眉娘心中竟莫名的安定下来。
他飞身下马,跳到沟里四下瞧了一眼,二话不说猫腰把眉娘抱起来。
眉娘不矫情,以她眼下的状态单凭自己很难上去。
他飞身上马,把眉娘放在前面圈在臂弯中,不由得一皱眉。
这个女人挺着大肚子还这么轻飘飘,她吃得东西都哪里去了?
“能坚持一下吗?”赫元浠轻声问着。
呼出的热气摩擦着她的耳垂,痒痒的,酥酥麻麻的。
“只能坚持一会儿,我怕是要生。”
赫元浠留下两个人照顾车夫收拾残局,他又命侯德海赶去前面的村庄找接生婆,安排临时住处。
他带着眉娘也往村庄去,只是他的速度不敢太快,唯恐颠簸会让眉娘更快生产。
进了村子,侯德海已经安排好了一切。
“爷,接生婆不好找,我找到个有接生经验的婆子。”
赫元浠微微皱眉,似乎对侯德海办事不太满意。
“谢谢你。”眉娘却忍住疼痛表示感谢,她懂如何接生,有个婆子指使足够了。
况且时间紧,事发突然,能找到房子、婆子已经是万幸了。
侯德海闻听瞥了一眼自己主子,提起来的心放下来。
“赶紧去烧热水!让那个婆子进来!”赫元浠一边吩咐,一边把眉娘抱进屋里放在床上。
“另外预备剪刀、高度数白酒。再找一些纱布来,没有用干净棉布也可以。”
眉娘咬着牙补充吩咐着,那婆子已经进来。
婆子穿得朴素却干净,头脸也不见半点污迹,一看就是个立正人。
“还请老爷出去等着,女人的产房不能待,晦气!”婆子忙请赫元浠出去,又笑着说道,“老爷放心,老婆子会好好照顾夫人。
我虽然不是接生婆,可家里三个儿媳妇生孩子都是我接生,我有经验。”
她把两个人当成两口子了。
赫元浠瞧了瞧疼得满头满脸都是汗的眉娘一眼,犹豫了一下说道:“我就在门口,有事大声叫我。”说完才出去。
“夫人,你家老爷对你真好,一看你们就是恩爱夫妻。”
“嗯,啊!”眉娘疼得喊了出来。
走到门口的赫元浠脚步一滞,扭身回头入目一抹猩红。
“老爷快出去,生孩子哪有不喊不叫不出血的?我得给夫人脱裤子,瞧瞧孩子露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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