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令此刻身手十分矫健,半点看不出刚被人穿胸而过。
实则上,吕令虽侥天之幸,未伤到心脏,但肺部已经被刺穿。
按常人来说,应该是重伤倒地了。不过吕令到底已经不同凡人,一直强忍着疼痛。
说来也是怪,自进了屋子,随着吕令的意识的转变,身体上的疼痛也似乎悄然逝去。
等他满是杀念地动起手来时,他已经完全感觉不到身上疼痛,或者说意识已经完全被嗜血杀念充斥。
这率先遭殃的就是那痴傻地不良帅,一颗六阳魁首唰的一声就飞了出去。
沉浸在自己思维世界中的吕率,随着一个圆球骨碌碌翻滚到自己眼前,他这才惊醒过来。
“唔……啊……”的一声,吕率双脚胡乱地前蹬,手往地面凌乱地后撑,连滚带爬地往后翻滚。
原来那是一个血丝糊拉的人头,吕率一眼望去,就见其满脸诡异笑容,似乎正直勾勾地盯着他。
都尉其实一直关注着吕令,见他开始不由分说、不管不顾地挥舞宝剑大开杀戒时。嘴角控制不住地抽搐了起来,眼中闪过了一些恐惧之色。
连忙招呼自己的手下:“尔等别管那小子了,都给我上,吕令入魔了,都给我朝着他脑袋招待!不弄死他,我们都活不了!”
说完闪身到桌子上取了一件刑具,随手当作兵器,就又去抵住吕令了。
其余人等,也来不及多想都尉话中深意。见着吕令发疯的模样,也都纷纷上前。乒铃乓啷,绕着两具尸体,好一顿厮杀,场面诡异而恐怖。
却说,吕率被那人头一吓,人整个就惊醒了过来。他看着满屋的场景,脚下的人头,惺惺作呕。他扯下嘴里的麻布,随手一扔。
悲痛、恐惧、害怕等等情绪纷纷冲击着少年,眼见父亲身陷重围。渐渐地,种种情绪又转换成了愤怒。
担心父亲,被人围攻的愤怒;伤心父亲,欺骗自己的愤怒;眼前几人,欺压自己的愤怒;美好日子,一去不返的愤怒……
种种愤怒,点燃了这自幼习武的少年,也似乎点燃了这片天地!
他胡乱地摸索,随手一抄,从旁边拿起一盏油灯,准备砸向场中众人。
哪曾想,那干涸的无半点灯油,空荡荡的油灯居然无火自亮。阵阵愤怒之火,摇曳于灯芯之上。
吕率在灯火燃起的那一刻,脑中接收到了一些信息,满脸的不可思议。
他也管不了究竟为何了,心念一动。点点油灯之火,迅速蔓延、膨胀,呼啦啦地一道火舌就喷了出去。
场中众人哪想到正厮杀的激烈时,背后冒起火来啊。
立马,就有几人中招,身上的衣服烧了起来,疼的其吱哇乱叫,赶忙胡乱往身上拍着,想要熄灭火焰。
这一下,场中的节奏就被打乱了,吕令还是不管不顾的样子。几剑下去,又是两人报销,魂飞地府了。
吕率在动心放火时,心中别提多痛快了,就觉得眼前处处都是污秽,尽当焚灭。
呼啦啦,轰隆隆……
吕率一边放火想给父亲解围,一边又痛心父亲所做之事。
渐渐地,吕率心中越来越愤怒,越来越愤怒……他立刻察觉有点不对劲,但是没奈何,只能苦苦支撑。
都尉看着眼前火焰腾空的这一幕,瞥了一眼吕率,连忙抽身而退,冒着火焰扑面而来的危险,几个疾步绕到其背后。趁着吕率正放火之时,几拳就把吕率打到在地。
虽然吕率也算是久习武艺,但哪比得上都尉这般尸山血海中出来的厮杀汉了,更别说他还要忍受心中快要抑制不住的愤怒之念,几乎没有防备。故而,几个回合下来,就被打翻在地了。
随着吕率倒地,那油灯从其手中脱离,在地上咕噜噜地翻滚了几下。
这下,喷吐的火焰一下就停了,只有房屋蔓延开来的各种咔啦啦火焰燃烧木头断裂的声音响起
不过场中局面在都尉抽身的那刻,立马转变了起来。本来都尉就是主力,他这一走,片刻功夫,又有两人身死,局面彻底崩坏了。
都尉打眼一瞧,牙一咬,撕拉一声,从衣服上撕扯下一块布,裹起油灯,就想逃离。
刚到门口,回头一看,就见着房梁上也窜起了火焰,吊着的一具尸体就砸倒了下来,正中吕令。嘭的一下,吕令一个趔趄,被尸体压在身下。
都尉见状,眼中一亮,回头几步进了里面,还想抄起那宝盆。
等他一抬那宝盆,好家伙,差点没闪了腰,难道还真是金子做的不成,足足有二三十斤啊。
就在此时,吕令已经推开尸体翻身而起了,朝着都尉就杀了过来。
距离太近,都尉来不及逃走了,只好取出油灯,扔到布条,心念发动,又是一大股火焰喷涌而出。直射吕令。
这下,吕令浑身衣物都烧了起来,但是其一点痛苦喊叫都没有,只顾着往都尉杀去。
二人你来我往,都尉心中一直紧绷心神,害怕手中的油灯出些什么幺蛾子。
打斗片刻,都尉心中一喜,原来他凝神望去,吕令的身形已经越来越慢,他那被火焰烟气熏得黝黑的面容和其他部位惨白无比的皮肤一对比,真是令人惊喜。
他快不行了,就算不管他,片刻他也会被宝剑吸血而死。
都尉心下一放松,后跳几步,就见着一个满脸诡异笑容,一边嘟嘟囔囔,一边抱着金盆的不良人正往门外逃去。
另一个手下,满脸嫉妒之色,跟在身后,想要前去抢夺。
“腌臜泼才,该死!老爷的东西,也是你能动的吗?!!”
都尉心弦一松,火焰在愤怒地加持下,越发恐怖。
都尉其人在火焰的印衬下,满脸通红就像降世的愤怒明王。
他现在什么都不想了,就想着燃烧眼前的一切,你们这些小偷,这些贼子。怎么就不能乖乖束手就擒了。
燃烧吧,这污秽的世界!
他随手一招,大团大团的火焰就砸在了那人身上,熔金炼铁,片刻功夫,就见着一具焦黑的尸骸矗立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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