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老似乎是看我一时沉默,猜我与其余派别众多相师无异,都习惯一个人的营生,于是开口跟我介绍说:

“山城不同寻常地域,原本的崎岖地貌尽数被掩盖,四方连接众多山脉河流,盆地平川,以至于寻常相师多不肯前来此地。”

“但是也有一些相师特意挑选山城作为常驻地,理由各异,大多是因为极其多变的挑战性。”

“他们专门设置有一个类似于门派的机构,称作山城守相,里面的相师都叫山城守相师,你去寻求帮助,或许会有所收获。”

“黄相也是山城守相中的一人?”我突感好奇,既然黄老能够替山城的秦家出谋划策,那么也理应加入山城守相这一派别。

“我并非山城守相师,只是作为秦家的座上客来到此地,想要找到山城守相,对你来说并不难,位于中央广场龙门街口有一个算命的,你去找他便是。”

相师有派别不假,但我听黄老所言山城守相里的相师大多不是出自一脉,而是混杂多门,这又如何相当?且不说相师间是否能够和睦融洽,执行任务时能否共行一法,单就谁来执掌这一门派,只怕也要掀起巨大的争斗波澜。

我不禁对所谓的山城守相嗤之以鼻,但在面上不好表现出来,正说着黄老领着我七拐八拐进入秦家的主客厅中。

客厅与平常人家所住并无太大差别,从我来到门外直到进入这间房子,目之所及都没有察觉任何的异常,若是风水折煞直接解决掉主家规模或是变迁住址即可,但现在看来问题没有出在房子上。

厅中已有数人在等候,皆身穿红色大褂,主座上的男人头发花白,留着白色的胡子,与黄庭雀年纪相仿,甚至有几分相似,手上戴着翠绿色的大扳指,活像是清末民国年间的地方豪强。

那绿色的扳指在一片红衣中过于醒目,水润光泽,大有清新沁脾的功效,我记起招贤令上所说夜夜不得安眠,梦见孤魂野鬼索命一事,看来已经严重,否则黄相不会有此一举。

招贤令上所说疯癫小女也在厅中,只是头发散凌乱,被人绑在椅子上低着头昏睡不起,看不清楚具体面容,双手拇指更是戴着两个翠绿扳指,身上红衣鲜艳的醒目,饶是如此也没有沾染上一丝灰尘,秦家人将她控制得很好。

“路家,路清。”

我看了一眼黄老,发现他在进入客厅后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也不跟主家人打招呼,自顾自喝起了茶水,一点都不客气。

哪怕是座上客,也没有如此不客气的道理,更何况现在秦家遭遇非人劫难,他又怎的表现出一副一点都不慌张的模样?

这人和秦家之间一定有所纠葛,至于是什么我现在不清楚,还是先解决当下的事。

“鄙人秦忠年,这几位是家中叔伯姨婶,路先生一路奔波多有劳累,本该宴席接待,只是方才家中又遭遇变故,没来得及准备,让先生看了笑话。”

秦忠年皮笑肉不笑,却也算是尽了礼数,我本不该同他计较,毕竟发生这样的事论谁也不会高兴。

只是坐在位置上的几个叔伯姨婶看着我是满脸不屑,那模样似乎在说连黄老都解决不了的事情,我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能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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